沉寂依舊,照樣無人回應。雙頭魔龍好戰嗜殺的名頭不是白傳的,別以為開出好聽的條件就真拿它當成神經大條、說話算話的打架狂。退一萬步,它或許真會放過那幫小輩,那麼打輸的賀蘭鴻琰三人怎麼辦?仍會淪為它的盤中餐。
嚷嚷半天無人響應,雙頭魔龍不得不懷疑那些人是否已經逃跑。不過它沒那麼容易死心,最後試圖威逼道:“不理老子可以,可老子沒那麼好的耐性,頂多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量,再不給老子一個滿意的答覆,老子就毀掉整座島!到那時,你們全是老子的食物!”
“怎麼辦?怎麼辦?等長輩們來救也來不及了。”姚彬彥膽小,急得發慌。
被他那麼一起頭,其他小輩跟著發慌,甚至病急亂投醫,忽然覺得蒼之塵的長輩們也沒幾個能跟雙頭魔龍抗衡的,撐死鬥個勢均力敵,如果能把天界的三大戰神請下來一位就好了。
琉月帝君向來貪玩經常鬧失蹤,行蹤不明。銀龍神君身為其義兄,跟隨下凡大海撈針去了,行蹤飄忽不定。朱雀神君則常年駐守南煌淨土,確保天界安寧。
舞寒情則給他們澆盆冷水醒醒腦,雙頭魔龍的實力就擺在那裡,除非他們有絕對的把握拖住魔龍不損傷任何人性命,然後悄無聲息地飛去南煌淨土把朱雀神君請下來,用他的熒璃真火燒死雙頭魔龍。
聽得此言,賀蘭鴻琰面色如常,心下卻尷尬,以他如今的修為即便使出熒璃真火威力也會大打折扣,僅夠重傷於它。
小輩們吃癟,雙頭魔龍實難對付,他們能活到此刻已屬命大福大。
“這也不行,那也行不通,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徐子誠本就性急,現在想不出好辦法,心下更急。
若徐子誠處在火裡,那麼舞寒情則出於水裡。“辦法並非沒有,為今之計就是多做點好吃的,擺上供桌,再點上香爐。”
朗琒懵然,隱約嗅出一絲不正經,斜著芝麻眼睨她:“姐,如此做你是要叩拜誰呀?”
“當然是給雙頭魔龍跪地求饒用啊!”舞寒情理所當然道。
“噗……”全體噴血昏倒。
“喂喂,你們這是什麼反應?現在我們傷的傷弱的弱,拿什麼拼啊?魔龍肚子裡有幾個胃袋我不知道,可那兩張血盆大口在外頭候著呢,就咱們幾個細皮嫩肉的,給它塞牙縫都嫌不過癮。”
賀蘭鴻琰聽得出來她一半玩笑一半實話實說,心思迴轉,雙頭魔龍並非什麼說話算話的好漢,小丫頭也不是好惹的性子,她的示弱不過是一時的隱忍,待時機成熟必會給予致命一擊。
“卿霜,你手裡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不妨看看有什麼用得上的。”賀蘭鴻琰提議,“硬拼無異於死局,智取方可一搏。”
生死關頭,大家的腦子轉得很快,立馬會意。對誒,舞寒情殘次品多,雙頭魔龍殺不死它也能磨得它半殘,然後好趁機逃走。
舞寒情本就不是吝嗇的主,正好嫌兜裡雜貨太多快溢位來了,消耗些,正好騰點地方。隨即一地雜七雜八的物什跟擺地攤一般鋪開,就差當街吆喝兩聲“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之類的叫賣形容。
夏侯玄銘抓起一疊繪有方格且摺疊整齊的方布,他立馬聯想到什麼,展開一觀,果然是博弈用的棋譜。棋譜也能當法寶?
舞寒情表示當然,布制的棋譜方便隨身攜帶,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衣袖或懷裡一揣即可。閒時它是一張普通的棋譜,對戰時它可作為網子用,而且多張棋譜可疊加使用,使它張得更大,東西抓得越多越牢。
姚彬彥撐開一把油紙傘,一股暖流縈繞周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感覺特別適合下雨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