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徐曉寒和張不悔兩人前往鎮安市。
雖然張不悔有些抗拒和後悔,但也不敢說出來,畢竟是他主動請求的,此時再反悔,就有點“有福同享,有難你自己去”的感覺了,到時候他在徐曉寒心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這與他的初衷背離。
出於這個原因,他不僅跟徐曉寒前去,還主動開車,當起了司機的角色。
開的車是一輛奧迪,中規中矩,不會引來過多目光。
從陵州到鎮安,走高速三個小時左右。
“徐少。”
張不悔輕輕喊了一聲,改了對徐曉寒的稱呼,算是預設自己下人的身份。
徐曉寒睜開眼睛,看了眼車窗外的景色和不遠處的建築,神色微變。
馬上就要下高速,抵達鎮安了。
張不悔從車內後視鏡觀察徐曉寒的表情,心中十分感慨。
衣錦還鄉,正是徐曉寒此刻最好的詮釋。
不到三十歲,成為陵州和青陽兩市之尊,放眼整個南江省,能跟徐曉寒媲美的也不會超過五個。年輕一輩中,更是沒有。
而這一切,都是徐曉寒在半年多的時間闖出來的。
半年多前,徐曉寒還是連一萬塊存款都沒有的上門女婿。而現在,徐曉寒的銀行存款或許只有幾個億,並不多,但能動用的資金絕對是百億級別。
權勢滔天,手握生殺大權,這樣形容徐曉寒也不會過分。
叮。
一條簡訊進入徐曉寒的手機。
徐曉寒看了一眼,是江燕青傳送過來的,告知他唐、李兩家的資源初步整理完畢,等最終整合完成,估計有接近五百億。她還詢問徐曉寒,是否要成立一個公司,把兩家資源徹底綁在一起。
徐曉寒沉吟片刻,最終回了個:“再看看。”
成立一個集團,把徐曉寒所有能動用的資源整合在一起,這是早晚要做的事情。但現在唐、李兩家和陵州權貴表面看似對他臣服,但內心還是帶著抗拒的。在這種情形下,如果他這樣做,很可能會引起劇烈反彈,反而會耗費更多時間。
而時間,是徐曉寒最需要的。
想要徹底讓這些人歸心,徐曉寒必須拿出足夠吸引他們的利益。
這時,張不悔剛開車透過高速收費出口。離高速出口不遠處,十幾輛悍馬和卡車橫著,把路攔住,近百號人聚在一起,為首的是一個身著華麗,臉色陰冷的青年。
所有剛下高速的車都被迫停下,包括徐曉寒他們這輛奧迪。
車子一停,立刻有兩三個人走過來,一臉冷笑。
有人憤怒這種行為,走下車子要跟對方理論,結果卻被揍倒在地。
蓬蓬。
兩個青年拿著棒球棍走到徐曉寒他們這輛車前,用力砸了一下車前蓋和車門,把兩個地方都砸得凹陷進去,顯然用力不小。
張不悔臉色難看,降下車窗,喝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老傢伙,叫什麼叫,想死啊!”
“要活命趕緊滾下來,讓我們檢查車子!”
他還亮出身份:“我們鎮安市武道館辦事,你服從就是了!”
張不悔本來想要發作,但聽到“武道館”三個字,怒火熄了大半。自從齊通天變成華夏八大宗師後,武道館行事越發的肆無忌憚。
見到張不悔忍下怒氣的表情,兩個青年相視一笑,神情透露出不屑。棒球棍一揮,砸在後車窗上,車窗玻璃裂開蜘蛛網般的裂縫,只差一點就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