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宣道:“我剛才就說了,這毒太霸道了,每天都會深入一點。就算我到時想出解毒方法,恐怕也不一定適用了。”
江長春面如死灰。
管平這時也不敢多說話了,心中沒有為薛寶琴而悲傷,只是有些怨恨。
你怎麼就要死了呢?不能等我成為江家女婿再去死嗎?
管平心中很清楚,江長春和江燕青對他有些意見,只有薛寶琴很支援他。沒了薛寶琴,他幾乎很難從江家拿到好處了。
幸好還有之前的一千萬。
管平心中有一絲慶幸。
這時,胡云宣道:“江先生,你夫人所中的毒有個人或許能解。”
江長春連忙問道:“誰?”
胡云宣還沒說,一旁的第一醫院院長忽然道:“老胡,你說的該不會是那位徐曉寒徐醫師吧。”
今天胡云宣過來找他,就是邀請他過幾天去參加百曉堂的開業典禮,還對徐曉寒的醫術很推崇,所以他就記住了這個名字。
胡云宣眼神微亮,點了點頭,由衷讚歎道:“就是他。他的醫術比我厲害多了,為江夫人解毒不難。”
“徐曉寒!”管平臉色大變。
怎麼又是他!
“徐先生!”江燕青心情複雜。
江長春沉默了,他內心並不是很排斥徐曉寒,畢竟徐曉寒一眼就看出了薛寶琴中毒,醫術肯定是有的。
管平看著江長春的神情,眉宇間閃過一絲慌亂。
要是徐曉寒真為薛寶琴解了毒,那他搶了徐曉寒功勞的事情還能瞞得住嗎?到時別說成為江家女婿,恐怕連手上的一千萬都留不住。
“不行!”管平脫口而出。
病房中的人都看向他。
“管平,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看我媽出事嗎?”江燕青皺眉。
管平罵自己嘴快,臉上卻擠出一個笑容,道:“琴姨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看她出事呢。但我真的覺得讓徐曉寒過來給琴姨解毒不妥。”
“你們想一下,為什麼別人看不出琴姨的毒,而徐曉寒一眼就能看出?他那雙眼睛難道比醫療儀器還先進嗎?”
江長春道:“你是說,徐曉寒跟寶琴中毒有關係?”
管平搖頭,道:“這個我不清楚,但不排除這種可能。萬一他真的別有用心,甚至想借這個機會威脅江家,那江家到時該怎麼辦?”
“換個角度,琴姨跟徐曉寒有過沖突,萬一徐曉寒懷恨在心,在醫治的過程中動點手腳。”
他看了眼江長春,道:“江叔,我話就說這麼多了,你自己決定吧。”
管平心中冷笑。
江長春是商人,不會輕易相信人。剛才他的話模稜兩可,都是猜測,沒有證據,但已經在江長春心底留下來種子,江長春會去請徐曉寒才有鬼。
江燕青瞪了眼管平,道:“管平,你別汙衊徐先生!”
管平笑道:“燕青,我這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江長春揮手,打斷還要說話的江燕青,對胡云宣恭敬道:“胡老,那就麻煩你儘快研究出解毒之法了。至於請徐醫師的事情,容我再考慮一下。”
胡云宣眼神玩味地看了眼管平,然後才應道:“好的。那江先生考慮一下。”
很快,一群人離去,病房中只剩下江家三人和管平。
江燕青憤怒道:“爸,你怎麼能這樣?萬一我媽真出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