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大門被推開,一個青年男子在管家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青年男子面容白淨,有點帥氣,行走間給人一種很自信的感覺。
周炳恆連忙上前,笑道:“管平醫師,你終於來了。”
這人就是濟民醫院的名醫管平,在青陽市小有名氣。
“周少,周董。”管平笑著跟周清泉和周炳恆問候。
周炳恆道:“管醫生,我爸的病就麻煩你了。”
他又看向徐曉寒和胡云宣,道:“胡醫師,你們兩個可以離開了,診金我們周家會照給。”
本來就算是周清泉都不敢這樣跟胡云宣說話,但胡云宣今天的舉動實在太離譜了,居然帶了個只有兩天行醫經驗的中醫過來給周清泉看病,這是把周清泉的病當成兒戲啊。周炳恆的態度怎麼可能會好。
說著話,管家就走過來,準備送胡云宣和徐曉寒出去。
“周先生,徐醫師的醫術真的很厲害,讓他試一下吧。”胡云宣著急道。
如今社會上,關於中醫無用論的這種論調越來越盛,胡云宣擔心這件事傳出去,會影響到中醫。就算很微弱,但積少成多,也不容忽視。胡云宣也擔任過中醫公會的會長,自然不可能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周炳恆眉頭大皺,沉聲道:“胡醫師,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再堅持,我就讓人把你們趕出去了,到時候你面子上可不好看。”
這時,一旁的管平忽然指著徐曉寒道:“胡醫師,你剛才說什麼?他也是醫師,而且醫術還很厲害?”
胡云宣鄭重道:“沒錯。徐醫師的醫術和天賦我生平僅見,青陽市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右。”
“哈哈哈。”
管平忽然大笑起來,道:“胡醫師,你果然是老糊塗了。”
任憑誰被說老糊塗了都不會高興,胡云宣同樣如此,他一張臉立馬陰沉下來。
周炳恆道:“管醫生,你認識他嗎?”
管平道:“他叫徐曉寒,我當然認識。只可惜他並不是醫術多麼厲害的醫生,他甚至連醫術都不懂。”
他看向周炳恆和周清泉,道:“周董,周少,前段時間,這位徐曉寒還是個植物人,就躺在我們醫院的病房中等死,他的主治醫師就是我。他剛送來醫院的時候還是半清醒狀態,而且血流不止!試問,如果他真會點醫術的話,怎麼會連止血這種常識都不懂!”
“這。”這下,連胡云宣都傻眼了。
“哼。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問他自己。”管平譏笑一聲。
面對幾人的注視,徐曉寒點了點頭,道:“他說的沒錯,那人的確是我。但那時我並不懂中醫。”
管平譏諷道:“你這話說得就更好笑了。發生那件事是在半個月前,那時你不懂中醫。半個月後,你就懂了?我看你腦子是不是被撞傻掉了。”
胡云宣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為徐曉寒辯解什麼。
半個月學會中醫,這可能嗎?
他看向徐曉寒,心中都難免滋生出懷疑。除了七步成方,他並沒有見識過徐曉寒的醫術,難不成他也被徐曉寒騙了?
周炳恆見到胡云宣的表情,冷笑道:“胡醫師,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他正準備讓人趕走胡云宣時,管平笑道:“不用了周少,我早就聽說胡醫師的中醫之術很厲害,今天我是見識不到了。但今天我想讓胡醫師看一看西醫之術,想讓胡醫師明白,西醫才是如今醫學界的正統和主流。中醫,不過是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