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決不允許!普仁診所是我的!老師老糊塗了!”
林河心中憤恨難平,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道:“老師,我覺得這有點不合適。他雖然熟悉中醫典籍,但這些都只是理論。他連行醫執照都沒有,怎麼能當你的副手,還是讓他先從抓藥幹起吧。”
吳星這時也說道:“爺爺,林河說得有道理。理論跟實踐不同,讓他做副手的確不合適。抓藥的工作雖然辛苦點,但挺適合他的,也正好讓他學習一段時間再說。”
吳青山看向徐曉寒,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徐曉寒之前將他的隱疾治好了大半,算是他的恩人。再說徐曉寒也答應幫忙改良五禽戲。種種原因,他也不想讓徐曉寒受委屈。雖然是副手,但只是個虛名,他當然不會因為徐曉寒熟悉古籍而讓他去替人看病。
徐曉寒搖頭道:“我一天最多隻能在這裡待一個小時。”
他不僅要完成徐曉寒留下的因果,還要儘快提升實力,哪裡會把大量時間浪費在抓藥這種雜事上。
徐曉寒這話讓林河、吳星大為不滿。一天只待一個小時,當普仁診所是遊樂場嗎?
林河冷笑道:“你有什麼本事,居然敢說出這種話?難不成你以為我們診所還求著你來上班嗎?”
徐曉寒道:“很簡單。我一個小時醫治的患者比你一天還多。”
“狂妄!會背幾本古籍就狂得沒邊了!”
林河指著徐曉寒,道:“你這種書呆子,我見多了。”
就連吳青山都皺起了眉頭,徐曉寒這不是挑事嗎?
果不其然,林河馬上道:“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打個賭,我們兩個分別坐診,由老師當裁判,就比誰醫治的患者又快又準確。你只要能跟我一樣多,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但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乖乖去抓藥,給打下手!”
“好。”
徐曉寒答應,他也正想實驗一下中醫之術。
兩人一問一答都快速無比,吳青山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他看著徐曉寒,心道:“林河跟我學習多年,醫術已經得我六七分真傳。這位徐先生只是在吐納養氣方面有獨到之處,中醫怕是不及林河。我吳家以後還要仰仗這位徐先生改良五禽戲,不能將他得罪得太死,一會得想個辦法。”
見事情無法改變,吳青山也只好當起了兩人的裁判。鬥醫這種事情並不少見,吳青山年輕的時候也做過,所以並不排斥。比試開始前,他鄭重道:“你們開的藥方,我都會親自過目,以免你們為了追求速度而出錯。”
普仁診所外排了長長的一列,知道了林河要跟徐曉寒鬥醫,幾乎所有人都相信林河,不願意給徐曉寒醫治。幸好吳青山出面,說明自己會看開出的每一張藥方,這才稍微打消了他們心中的顧慮。
“開始吧。”
隨著吳青山一聲令下,兩個患者接連進入屋內,一個走向林河,一個走向徐曉寒。走向林河的那個患者速度很快,臉上帶著笑意。而走向徐曉寒的那個患者走得很慢,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許多人眼中的戲謔之色更濃郁了幾分。
“坐下吧。”林河見狀,也是輕蔑一笑,對走到他身前的那個患者說道。
一個只會背書的書呆子而已,也敢跟自己鬥醫?
“麻煩林醫師了。”那個患者坐下後,十分客氣。
林河也不問,手指搭在那人的手腕上,十秒後徐徐道:“脈象疲軟無力,精氣內虛。剛新婚不久吧,房事方面節制一點,我給你開個方子補一補。”
患者是個二十七八的小夥子,此時聞言,神情大囧,但還是連連謝過林河。附近的幾個患者發出一陣輕笑聲,讓小夥子臉色頓時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