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電話中傳來一陣“嘟嘟”聲,林遠山才回過神來。
徐曉寒道:“我戲演完了,現在該你了。你想怎麼決定錦繡集團的未來?”
林遠山心中充滿了不甘與後悔,他盯著徐曉寒,道:“你到底是誰?”
徐曉寒看了眼宋錦,道:“我只是宋總老家來的親戚而已。”
宋錦聽到這句話,被徐曉寒這麼注視著,竟然有些心虛,低下頭躲開了徐曉寒的目光。這在她跟徐曉寒二十幾年的相處中還是頭一回。
林遠山自然不會相信這種說法,但也無能為力。簽訂完合同,他恨恨地看了眼徐曉寒,彷彿要將他的樣貌記住一樣,最後才帶著人離開會議室。
而此時,在青陽市的一棟別墅中,馮虛谷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一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不解道:“爸,這個徐曉寒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請動你?”
這個中年男子就是馮虛谷的大兒子馮海,風雲地產的最大股東。
馮虛穀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和月月都是他救的,他是我們馮家的恩人。馮海,日後這位徐先生如果需要我們馮家幫助,你要傾盡全力。”
馮海點頭:“是。”
馮虛谷沉吟片刻,道:“既然徐先生想幫襯錦繡集團,那我也為他錦上添花一下。我記得錦繡集團是主做綠化專案的,你打電話給錦繡集團的負責人,就說今年風雲地產新開發的地產的綠化專案,都由他們負責。”
馮海臉色驟然一變,道:“爸,這可是每年接近一個億的單子。錦繡集團一年的業務量恐怕連千萬都沒有,他們吃得下嗎?”
馮虛穀道:“這個我不管。我是看在徐先生的面子上才給錦繡集團這個機會。如果錦繡集團沒能力,到時我們再取消合作。徐先生也不會多說什麼。”
馮海見父親已經做出了決定,只好點頭應下,道:“我這就去辦。”
錦繡集團,偌大的會議室只剩徐曉寒和宋錦兩人,氣氛安靜到了極點。
宋錦在審視著徐曉寒,如柳葉般的眉毛微擰著,眼神帶著疑問和一絲詫異。徐曉寒在宋家長大,兩人達到法定年齡,爺爺宋報國就讓兩人領證。徐曉寒如今已經二十四歲,大學畢業一年多,卻至今沒有工作。宋錦實在無法相信,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傢伙能跟那位馮老先生溝通,一個電話讓林遠山丟掉了工作。
宋錦想開口,但徐曉寒卻先一步說話:“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認識馮虛谷吧。”
宋錦看著徐曉寒熟悉的臉,心中的陌生感卻更加強烈。以往跟自己說話時,主動權都是掌握在她的手上,徐曉寒只有附和的份。可現在,徐曉寒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徐曉寒將自己救下馮月月的事情說了一遍。他隱瞞了為馮虛谷醫治的事情,這件事涉及到他的修行,暫時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原來是這樣。”宋錦聽完後,鬆了口氣。
她看著徐曉寒,道:“馮虛谷的一個人情,足夠讓你在青州做出一番事業。你卻為了一個幾百萬的合同用掉了。我不知道該說你目光短淺呢,還是愚蠢。”
本來徐曉寒這次也算是幫了她,宋錦不說感謝,至少也要客氣點。但宋錦對徐曉寒頤指氣使慣了,此時說這些是想找回一點說話的主動權。
“只要我開口,馮虛谷就不會拒絕。”面對宋錦的譏諷,徐曉寒反而很平靜。
宋錦聞言,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濃。這傢伙真敢說,他把馮虛谷當成什麼人了。不過幫錦繡簽了個兩三百萬的合同罷了,這傢伙還飄起來,不知所以然了。
徐曉寒心神二用,一邊運轉天道秘錄,一邊應付著宋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