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溫南遇。沒想到這小子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的。
可是他人怎麼不見了?
他的保鏢們都在啊,就他不見了。還有他電話裡提到的葉寧溪,搜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人。
留下幾個人找人,把紀翎和雪兒帶回去,關起來。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他要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左安再次醒來時,也就是五天後。
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紀瀾那張放大的臉,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一巴掌呼過去,幸虧紀瀾躲得快,不然臉上絕對一個五指印。
“安安,你才剛剛醒來,要不要這麼暴力?”
左安不理會紀瀾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啞著嗓子問:“我睡了多久?”
“五天!整整五天!皮外傷都結痂了,身體狀況一律正常,可是就是不醒。說吧,到底怎麼了?”
左安微皺眉,擰著眉心要了一杯水,喝下之後,嗓子好多了,但由於很久沒有開口,還是帶著暗啞低磁。
“我做了個夢。”
紀瀾忽然臉色一沉,問道:“什麼夢?”
左安目光放到遠處,緩緩答:“一個很長的夢。”
“有多長?”
“一生那麼長。——我夢到了我的父母,那時候我還只有五歲,我見到了我的母親,她並沒有因為難產而死去,我的父親,是個很帥很有責任心的男人,顧家,經常在家陪伴我們。我的哥哥還有柯諾哥哥他們都是我從小一起長大,最親近的人,我哥哥是左家最優秀的下一代繼承人,柯諾哥哥也是柯家下一代繼承人。我在他們打保護下長到十九歲,我的父親沒有失蹤,一直都和我母照顧著我們。十九歲那年,我遇到了一個花心又自大喜歡調戲女孩的流氓,他說他喜歡我,我不相信。一個萬花叢中招蜂引蝶的男人,怎麼會為了自己而改掉花心的壞毛病呢。後來我才知道,他那些樣子都是裝給別人看到,不過是為了偽裝好自己,不會被別人傷害。直到遇上我,他覺得自己找到了那個可以交託後背的人。”左安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後呢?”紀瀾忍不住問。
“然後夢就醒了,看到你想佔我便宜。”
“呃……”
“這幾天我哥有找過我嗎?還有南遇呢?他怎麼樣了?”
“南遇南遇,就知道南遇,喊得那麼親呢,我吃醋了!”紀瀾再一次委屈巴巴的別過頭去,活像一隻被搶了食的小狼狗。
左安知道他說的吃醋,一般是真的醋。她可還記得,就為了她抱過南遇一次,他就喝醉酒將車停在她家門口,嘴裡一直喊著要抱抱呢。
醋精!
她還沒答應做他女朋友呢,就醋勁這麼大了,那以後要是……
以後?
她居然會想到和紀瀾的以後。
瘋了。
見左安不說話,眼神也別動不動的,紀瀾回過頭來,帶著些許關心和小心翼翼,“安安,怎麼啦?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左安正想說自己沒事,卻見紀瀾忽然嘴角勾起,露出一絲玩味諱莫如深的笑意。
“要不要我親自檢查檢查啊,安安的身體本少爺覬覦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