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姐陷入危險了,那聲音沙啞得不像話,顯然是被下了藥。
溫南遇深呼兩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裡除了這件事,其他的一概摒除。
他必須要救出安姐姐!他說過的,要保護安姐姐。
剛剛電話裡提到了葉家二少葉寧溪,溫南遇臉色微沉,立即跑到另一部座機電話面前,按了一個號碼。
南山公寓,離這裡並不是很遠,他來不及將身上的運動服換下,直接帶著人上了車,直奔南山公寓。
那左安那邊,等左安說完這句看似疑惑發問,實則透露處境和資訊的話時,葉寧溪抬眸與她對視。
一雙窄細的黑眸被拉長,眼裡只有一條縫,就那麼陰狠的看著左安,帶著濃濃的算計的味道,找不到半點少年的味道。
明明在c市的時候,他身上還有著少年的稚嫩與桀驁,眼神雖然不太乾淨,卻也沒有現在這麼複雜沉鬱。
到底著幾個月經歷了什麼,讓一個人回有如此大大蛻變?
左安想,那一定是血淋淋的,剜心般的痛苦。
但是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
現在當務之急是知道他們綁架自己,有什麼目的。
此時的雪兒看到房子裡沒有了動靜,知道事情已成,立馬潛入圍牆邊翻牆而出。
對面的房子,正是紀翎拿著望遠鏡在那掌控一切的地方。他自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不知道自己也在別人的算計之內。
這次他帶來的人不多,只有十幾來個。雪兒說能夠萬無一失,帶多了人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看到對面事情已經成了,紀翎愉快的個雪兒打電話,正準備好好表揚她一番,沒想到剛拿起手機,還沒等電話撥出去,一柄柳刃就森涼的貼在了他脆弱的脖頸動脈上。
只要他輕輕一動,那刃就會割破他的大動脈。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如同沼澤地裡衍生出來的惡靈:“小哥哥,別動哦。”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我不殺你,放心吖。我只是交易,得到我想要的人而已。你乖乖的別動,就不會死哦。”
紀翎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眼珠子往後看,卻只看到黑乎乎的一角衣料,像是斗篷。
冷汗冒出來,浸溼了裡面的高階定製襯衣,一雙受都沒有了任何力氣,腿也是癱軟的。
濃濃的血腥味傳來,他低頭一看,暗紅的血液已經留到了他的腳邊,沾在他黑亮的皮鞋上。
“啊!”紀翎嚇得我全身一抖,柳刃入肉,劃破了面板,有血滲出。
這時候,柳刃的主人轉身來到了他面前,矮矮的身子下兩根細細的木頭,踩在木頭上崗,她才得以與紀翎身高持平。不過那木頭就像是她的腳一樣,她走起來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不便之處。
嬌小的身軀隱藏在寬大的斗篷裡,口罩戴上,只留下一雙森森鬼羅般卻透著清澈空洞的眼瞳,就那麼空空的盯著她。口罩下的嘴唇似乎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都說了別動啊,要是一不小心,就會死哦。”
眼眸微動,她垂眸收刀,掛著些許笑意的嘴唇輕動:“要你的人來了哦。”
雪兒踏著地上濃稠暗紅的血液,絲毫你要害怕和恐慌,眼底再沒有一絲純淨清澈,只有森冷如鬼的滔天恨意。
“雪兒!你……為什麼?”
雪兒勾唇一笑,嗜血的毒眼森森。
“為什麼?紀翎,你當真不記得做過什麼虧心事了?”
“我做的虧心事那麼多,你說的是哪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