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功夫工作人員把古琴擺上,婉婉坐下來擺好姿勢開始唱歌。
一跟不熟的人說話她就容易緊張結巴,靜靜唱歌和談她擅長的古琴比說話聊天輕鬆多了,也沒見那個跟父親相似的人跟她講話,他會不會不是父親啊,可是剛剛湊近的時候她有偷偷瞄了他一眼,明明很像,連臉上的一顆鼻尖痣都那樣相似。
不再多想,還是先把現下任務完成好先。婉婉坐在靠近地面的矮凳上,裙幅褶褶如薰衣草花般傾瀉於地,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冰肌如花,滿頭青絲用蝴蝶結髮帶束起垂於腦後,獨留一縷青絲頑皮地佛在胸前。
婉婉清了清嗓音,在早已除錯好的古琴上先彈奏一段前奏,水蔥似的玉指在烏黑的古琴上挑摘、剔劈、勾託、抹挑,琴音繞樑,隨著古琴悠然之曲,緩緩而歌:
“三月春風彷彿又吹晚江
佳人揮袖撫琴一絲惆悵
纖指紅塵中琵琶聲迴盪
卿君在隔岸處兩相望
是誰又在輕聲細語的唱
這纏綿歌聲細語的唱
……”
如山澗清泉,流珠碎玉,閉眼彷彿可看見草長鶯飛,拂堤春曉,整個人好像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輕靈透徹的冰雪。
眾人如痴如醉地看著這副漂亮得不像話的畫面,耳朵聽著悅耳的嫋嫋清歌,直至最後婉婉一撥鉉,一曲歌終了,眾人彷彿被喚醒了般,隨後掌聲如潮水般襲來,經久不息,古京城第一才女名聲不是白來的。
卜導在後臺激動地看著監控屏裡的畫面,隨後用拿著稿子的手朝空中奮力地揮動幾下,心中狂喜,這招棋真真是用對了,這是哪裡找來的寶啊,節目播出肯定能帶來巨大反響。
創作導師曲玉霖站起來鼓掌,“這是我今天看到的最賞心悅目的舞臺,如果是為了等待你這一幕,我覺得今天一天的辛苦都值得了,謝謝你,我從中得到了很多靈感”
袁弘信眼尾泛著微紅,“這首歌是你自己寫的嗎?我好像沒有聽過這首歌,但又覺得很是熟悉。”
“不是的,這首歌是我娘教予我的,我自小就會哼唱。”
許子卿:“冒昧問一下你談古琴多少年了,沒有時間的沉澱很難彈奏出如此美妙的音韻,很少看到有人能用古琴用得彷彿就像是自己的左右手一樣自如。”
“我彈琴應該有十幾年,大概是兩三歲開始學的,我孃親是我的啟蒙先生。”
juy:“看來你娘對你的影響很大啊,那你古琴多少級啦。”
“多少級?我不知道。”婉婉被問得迷迷糊糊的。
“你沒有去考級啊。”
“什麼是考級啊?”
“就是考證書啊。”
婉婉搖搖頭“沒有考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