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一上下打量面前這個女子,看她的裝扮,應該也就是二三十歲左右的人,看上去還算是有錢的打扮,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是什麼牌子,也沒有什麼花紋,十分樸素的模樣,但只是憑肉眼就能看出這一身衣服不便宜。
“向夫人?”楚天一有點疑惑。
面前這個女人稍微有點奇怪,就算現在是在室內,她也沒有摘下帽子。
這是一頂反絨的寬簷帽,上面綴著花,襯得人十分靜雅。
“我叫張雅。”張雅說著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老公失蹤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但是我一直不敢報警,又很擔心他的下落,所以才求助於你。”
楚天一彷彿聽到了一句很有趣的話,挑了挑眉毛看向了張雅:“不敢報警?為什麼不敢報警?”
很少有人會在自己的親人失蹤之後不去報警,而是來這種地方尋求幫助。
許泊明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心理醫生,對找人這種事情完全不擅長,更何況關於楚天一的能力,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女人來到這裡只能說是一種巧合。
“是的,因為我丈夫是屬於公司高層,而我和公公婆婆的關係又不是很好,這段時間一直對外稱他在請病假。”張雅說著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來到這種地方尋求幫助,她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到目前為止已經一個多月了,不管是什麼方法我都聯絡不上他。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到什麼時候了。”
整個敘述過程中張雅都十分冷靜,沒有帶上絲毫波動的情緒,這並不像是一個丈夫失蹤的女人,應該表現出來的樣子。
楚天一這個時候看向了身旁的許泊明,希望他可以給出一個解釋。
“張雅是我的一個長期患者,自從她和丈夫結婚之後,她就一直深陷抑鬱情緒不能自拔,一直在我這裡堅持諮詢,到目前為止已經治療了有一年多了。”許泊明也不見外,直接告訴了他們張雅的情況。
“哦?”楚天一挑起了眉毛,“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你也有作案動機?”
這話卻讓張雅愣了神:“什麼作案動機?”
楚天一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頭往後仰著:“沒什麼,我只是習慣,所有的一切都按最壞的打算來處理。”
楚天一的懷疑並不是毫無根據,一個男人同時是丈夫、兒子、公司高層,不管什麼樣的情況,他都不應該消失了一個多月,要麼是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麼他已經遇害了。
而楚天一更傾向於後者,因為從許泊明的話中可以解析到幾點:
其一,張雅是一位全職太太,這一點可以根據她的態度來判斷,如果是一個生活在職場的女人,她沒有心思去維持一個丈夫沒有失蹤的假象;
其二,他們夫妻應該很恩愛,許泊明這裡的諮詢費一次並不低,更何況是有針對性的心理治療,而張雅卻在他這裡連續治療了一年多,所有的費用都應該是張雅的丈夫承擔的,如果張雅的丈夫對她毫無感情,那麼他應該很快就會停止治療。
“你們……願意接下這個案子?”
張雅也算是個人精,從楚天一的表現清楚了他們的態度。
程琳筱衝著楚天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有工作要忙,很快就離開了。
而楚天一這個時候已經十分疲憊了,壓根沒有精力去應對張雅。
“具體情況你都跟許醫生交代過了嗎?”楚天一問了一句。
張雅連忙點頭:“在你們來之前我都已經跟許醫生說過,只是你們不需要再瞭解一下嗎?”
楚天一揮了揮手,站起了身:“不用了,之後許醫生會跟我說的,你今天可以回去了,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絡。哦對了,”楚天一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許泊明,“我要休息兩天,這兩天別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