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在許醫生那裡兼職,本職工作是記者,在許醫生那也是取材。”楚天一編瞎話的本事倒算得上一流,“編故事嘛,肯定得從生活入手。”
楚天一費了點功夫才算是安撫下這夫妻倆懷疑的心,從談話中得知,這個男人叫趙雄,是趙大娘唯一的一個兒子,他媳婦叫劉芳,很早的時候就嫁給了趙雄,兩人結婚多年,但是沒能懷上孩子。
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雖然是個閨女,但是也是加倍寵著,哪怕村子裡的人都說女孩子沒有必要養得太好,他們也都不管不顧。
現在孩子沒了,他們心裡也難受。
“我還是對趙大娘的事情比較感興趣。”楚天一七拐八拐還是把話題帶了回來,“趙大娘現在怎麼樣了?”
一問到這個問題,趙雄臉上的表情分明有了些尷尬的意味,沉著臉抽著煙,一言不發。
劉芳倒是啜泣了起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就是這兩日吃了許醫生給的藥,晚上睡得好了些,可是身體還是不見好。”
楚天一上下打量著這兩個人,看上去也是四十左右的年紀了,他們結婚早,趙大娘估摸著也有五六十了。
農村裡的老人家不比城市裡的老人,飲食方面平常不怎麼注意,對身體的檢查自然也就不怎麼上心,等到發現問題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想要再把身體拉回到原來的水平線上,實在是不可能。
“老人家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情況的?”
“就佳佳剛不見的時候。”劉芳說著話,眼睛卻不敢看楚天一。
劉雄啐了一口,把菸蒂丟在了地上,用腳碾進了泥土裡:“佳佳是我們家的小福星,她剛出生,我媽的病就好轉了不少,之後一直就沒再犯過病。前兩個月又有了些要犯病的意思,我們求醫問藥也不見好……再後來,佳佳就不見了。”
話題逐漸沉重,楚天一心知今天從他們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安慰了幾句便起身告辭,末了留了五百塊錢作為酬勞。
直到走遠了,秦遠才開口問道:“就這樣回去?”
楚天一手裡把玩著劉雄遞給他的煙,手裡的打火機還是劉雄給他的。
香菸點然後,楚天一吸了一口,被嗆到了,猛烈咳嗽著,這是他第一次抽菸。
心裡沒來由的焦慮,楚天一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房子,鼻腔和口腔逐漸適應了煙的味道。
“抽菸嗎?”
秦遠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楚天一什麼意思。
見他笑了笑:“你還是別抽,煙傷身。”
正當秦遠想問他傷身為什麼還要抽,楚天一卻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
“晚上咱們再出來,我就不信他們能夠一丁點破綻都不露出來。”楚天一說著垂下了眼眸,微微一笑,“要是真的沒有馬腳,那咱們就得裝鬼,逼他們漏出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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