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舍利子,她任何的東西都不能留!”他掌心一吸,手中顆粒搖晃,一甩——
下方一條浩浩湯湯的靈河,波濤洶湧,常年漫漫。
“以之陣法,將她鎮守。”桃花雪、銘晰、曲槐、銘殞拓、逆珥矗立。
這樣人間不必再憂慮。久而久之,煙消雲散。
已經冶煉得魂飛魄散,即便再重生,能不能重生?能不能存活?能不能生長?能不能健全都不一定。
銘晰放下,指尖靈力餘韻。踏出去一步,“哪怕有一絲可能,都不能抱僥倖。”
“染活過來,她呢?”…重蹈覆轍
——
“阿嚏——”
悠悠醒轉
“此人咳嗽,命不久矣。”“咕嚕咕嚕”收拾行囊的聲響,漸漸遠去。
眼前模模糊糊,總算適應。摸了摸鼻子,感冒?
這是一間破損下,隨時都可以拆下來裝修的屋子。
“姑娘,醒啦?”
一名婦人掀起麻布,端著缺了口的碗笑著走入。
“您救了我?”嗓音發出乾涸的麻音。
“呵呵,先喝口水。”坐在旁邊,見僖姒,“我這地方窮,你人生地不熟,可能要講好一陣子。”
窗外的風帶著霜露透進來,一片幽暗,森骨寒顫跟原始森林一般。
遞過來的指尖帶著沉澱的黑,牽動起嘴角的痣,卻是和藹可親。像樹枝一樣擋去了不少,一點高風指頭便是青得發乾。
握著碗,沒有溫度的水一點點入喉,好冷。
喝的第一碗冷水,嘗過所有的甘甜。
“好好休息,明早醒來就好了。”蓋上涼非薄的被子,帶走少得可憐的碗杯家事,婦人退出小屋。
睏意襲腦,一點點沉重逐漸入眠。
眼前一團白霧,腹痛如絞,錐子般重重鑽開!
使足力氣,攀至牆根。
“那就是個野鬼,身上值錢的倒不少,手指的東西我要了!”
“什麼仇,死後還坑人一把?”
“那怪得我咯,那水啊,呵呵 ̄”
燭火下,無一絲人影綽綽。
心頭一跳,手指戴著的山海藏,淺唱?
我的影子呢,原地轉了轉,彷彿尋找自己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