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在一間屋子,推門而入,絲毫未引起關注。光是其這一份獨闖帝朝皇宮的能力,跟她也不是一個檔次。
這裡是後宮吧,外圍。
判斷不在別的,他再厲害年歲只有那麼大,不可能偌大的皇宮中真就猶如陸才所想任意擅闖了。他應該也是清楚,這裡是皇宮的外圍。
他們兩個又一個共同的目的,混入核心圈。但她和他還不同,她只是來兌現承諾的,沒必要這樣。
彷彿與牆緊密相連,兩人靠得也是極近,在趙旻的移動中雖然注意著,但並未有來自僖姒的干擾。
就在他移動中,突然後退,外面的樹枝悄無聲息落下一枚葉子。
暗衛密佈整個皇宮,從這裡他們兩個就要打起十足的精神。一個人的全神貫注怎麼敵得上無數人的神識掃描,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搜尋,暗中有暗中的對峙,而他們只有儘量讓自己隱形。
隱身袍是在修者之下的武衣,她如今已能催發到極致,但也只是加一分深藏而已,現在還不到。
兩人的呼吸調整為自然,神識收斂,幾乎用眼睛去看也不易發現那裡有人。原來他蓋過她身上的披風,不要超過這個範圍,有襯『色』的作用,在何處都會與此處的顏『色』相近。其上的靈力波動,顯然是一件至寶。
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子,不論民間還是皇宮,坐著馬車、飛船,或是去往站點,紛紛趕向同一個地方。這一年,這個機會,她們等了太久。
大陸又發生了那麼多大事,連錦秀藝美雙聖會都快舉辦第二次。
然而這裡卻很安靜,處處生機。周圍很夢幻,各種各樣的植物,空氣清新怡人。大大的麵包樹,黑王子、寶石花、玉扇、翡翠珠、藍石蓮鋪鑄而去。
三年前上尊在仙女城遇到的刺客,杞朝左臣之子曲槐,帶著剿滅一切的力量,竟然還是讓他逃走了。
搖椅上
紫『色』的眼眸比地支的玉『露』還要絢爛,裡面暗紅的血絲
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心中煩悶,隱隱有一股躁氣,似乎積壓許久。
這裡是居所的地方,便帶著一間一間緩緩前行。可以想到的是,他的目的不光明正大,幹一些不正當的事。
‘放開我’
傳音中淡泊的聲音傳在腦海,卻無端慍怒之氣,冰涼的身體似乎一點點變得灼熱,似乎隔著綢緞其中血『液』正飛洩狂奔。心中晃動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安靜的一眼,其中也引人好奇
‘別『逼』我罵人’
一來一句感覺到肩膀清晰地收緊,彷彿骨肉在偏移,未曾哼聲。
真以為三教九流的就可以把她死死地,心中的火焰‘噈’一下點亮。
感覺到手心發燙
尼瑪,我都要冷出凍瘡,你這滾燙。
一入宮門深似海,他們不知道洩『露』了什麼,周圍的氣息越來越近。
淺唱在暗自靈動,逆珥應該感應到了,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宮池內
玉芬掀起一簾水花,指尖弄得『蕩』漾。
餅姐姐?
‘找你的,還不把我放了’
那眼神中不可置信,似乎破碎的玻璃,泛起的透明光澤晃花臉龐。
他的心理描寫在這種時候她都懶得解讀,以為每一句都是在過家家嗎,如果她的提醒沒有任何作用,那她便是背後捅刀子的人。
而其眼眸中迸發的火焰,絲毫不遜於他的,指著道,‘看到了嗎,無容無情’無聲的嘴唇輕齒
兩對眼眸凝結在咫尺
無形中被擠走最後一絲空氣星子
身體突然漂浮起來一般,被放下的感覺才如此輕盈。一瞬間杳無蹤影
趙旻看著空『蕩』的牆壁
面沉如水,身際像一道利劍,與黑暗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