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依然沒有吃飯,因為飯不乾淨,我只有一次機會,我日夜練,從攀爬,到坐在窗戶上,看到了外面高高的雲層,一點一點嘗試擠出去,我的腦袋卡住了,但是也就是不到五十次,我成功了,我成功出了地牢,隻身從那裡爬到地面…”
他省略了很多很多,高空上的窗外如青苔一般光滑的外壁,令人望而生畏,他的手中握著一根根捆縛的稻草,還有一隻只死老鼠,纏在一根鐵桿上,直到最後一厘米。運氣極好的沒有人,但沒有任何大樹,光溜溜的一片幼苗,下來後狂吃了一地綠色,含著不是多少泥濘還是纖維。
“和老鼠比,刑具算什麼,所以我幹了一件生平最痛快的事,在朱隋的庶女衛生帶中,任由老鼠跳過,粘上了老鼠屎等液體,她們很自信,自府準備的衛生帶都是最好的,依然日日使用…”
染終於明白,那日懷孕的少女是誰,背後的源頭又是誰。
“所以後來受孕,不等追查,我被一人悄無聲息帶出,又不停地逃…”
這還不夠啊!這還太容易了,他們還沒有得到報應,還在逍遙法外,還是隻有權利才可以說話!
…
一頓,本來準備走走的趙芳華突感身子不適,特別是腹中,隱隱作痛。
“今天就到此吧,我想回去休息。”
“好。”
闕畢躍扶著她,兩人慢慢朝主閣走去。
…
“會長,他就在這兒了。”夏及微躬身道。
此事不便朱隋到場,避免徹底結束,所以還是峂紀先來帶走。
他的目光往後一掠,銘殞拓、阮豐玉、銘晰,可都是讓他們看看,小罪犯,還逃進了這個沒有洗清嫌疑的閣中。
徑直越過淑女閣,朝廚房走去——
突然闖進的不速之客,影未至,威先降——
兩人皆是面朝門口,微眯著眼。
白光現出五道偉岸,各自一方內斂生息,目光直射向兩人,闕憶染背後的人。
“你叫什麼?”為首一人竟然朝其問道。
“我記不得了。”
“跟我們走吧,將一切調查清楚,你只是個孩子,水落石出,定給你一個妥當。”那人溫和言。
“不,我不走。”他的聲音雖小,卻堅定。
目光不由落在闕憶染之上,銘殞拓三人不染顏色的眸子也傾向她。
“這可不是演戲,不能胡來,不是誰都可以當主角的。”峂紀慢慢教導。
不能起身的他,眸中越來越暗,黯淡無光。
“不,你是主角。”闕憶染嗓音清冽而低靜,響起屋中令人一振。
眼中罕見孩童般一亮。
她站起,亦是站在了為首人面前,“主角都是被逼的,若非哀莫大於心死,怎會癲狂,被那些所謂正道一步步,被最重要的東西,最在乎親近的人,一再不相信、抹殺。”
早就是最強者,若不是心中一份執念、善意,很多早死了,在這裡被你們喊打喊殺。
她話落,依然沒有起伏。
“哪裡來的宵小,自己的罪名都沒洗脫,還敢破壞紀律藐視公堂!”夏及抬手就是一巴掌朝染呼去——
卻被旁邊身影一縷無形之氣淹沒,生生落了回去,居然蹲下來,“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不動粗。”
“這些丹師都是很偉大的,很聰明,昨天龍鍾死了,他的忌日就是鐵一芡的生日啊,都是546歲,有些聯絡。”峂紀說著有些笑意。
“他提出的有些言論已經得到了驗證,人死後是有靈魂的,能量體,人可以去到未來,只是要滿足一些條件。”嘮家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