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溫情小男人般靠在牆,惹人憐愛。
“我的肖像權。”她控訴。
“我怎麼覺得你的世界好像還不是那麼簡單。”
浮現她畫畫的樣子,不苟言笑,畫出來的,一半卻是…星塵爛漫。
她指著手中畫,“推敲構圖的安排,使畫面上物體主次得當,構圖均衡而又有變化,避免散、亂、空、塞等弊病。”
又指著方磚的兩面,“素描寫生的物件,或明或暗,或強或弱,或虛或實,都有它的規律和秩序。”
越過他期待的讚揚,卻也漸漸入神。隨著指點,確有些細微差異。
“構圖?如果一開始不能認真對待,那要如何彌補?”不解。
“寫生摺疊確立構圖,不能在整體觀念下全面推進,往往是急於求成,在缺乏對整體效果的把握下一味死摳區域性,造成區域性相互之間關係無法很好地銜接。”
讓整體的美感不能更好的體現出來,區域性的構造已經很突出了,而其他地方做的不足,這樣的一幅畫,怎麼能得到好評呢?
“…寫生的過程當中,在整體尊重客觀物件的前提下,允許對區域性的色調進行調整、或減弱、或加強的藝術處理。”
熹微,光芒揮灑在兩人臉龐,分外溫暖。經過一夜雨,彷彿投進的空氣更加清新。
哇,他們彷彿真的談了一夜。
因為他不僅素描,速寫也很有天分,在她的畫紙中,所領悟的。短短時間,超越自己,指日可待。
“你這是在傳授功夫?就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提問。
“術業有專攻,我嫉妒什麼。”她揚頭,滿不在乎,他卻看到了其中的倦意。
“我們在皓王府的約定還記得吧?”這事一拖再拖,賬本都快黃了。
“當初怎麼說的,我記不得了。”
“沒事,我寫了字條,一目瞭然。”她從包裡掏出一張摺紙。
還隨身攜帶…
偏又想起初日“訛詐”了百兩黃金的事,個小財迷。
“你又是賭贏了,又是授我精髓,怎麼也是於我有恩,不算也罷。”
遂收起字條,“你說的,行吧,那記我一餐,隨召隨到喔。”
雖然賭注,她的確贏了,但這幫助之誼不能忘。阮豐玉是可交之人,他這麼大方,目前,還真沒什麼用得上她的。
誰說她冷傲的,此時眼前的她,溫和得秀美端淑。
“銘滄顏,跟你說了什麼?”
他此時才問道,可見也是藏了些時。
“這是我們女子間的話,你也要打聽。”
她半笑半嚴,不知不覺,阮豐玉又想起她昨晚的“舉動”,不,今天的“因為,那是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