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想探究畫的問題啊,我倒覺得這幅畫美則美矣,比起真人還是少那麼一點。”地失帶向闕憶染,功力悄然注入其肩膀,只要她肯動,就能讓她走。
一名婢女有什麼可研究的,唯有與貴族有過交涉,方才有資本被一筆帶過,所以她的畫,畫的桃夭夭郡主,才能名正言順地被參議。
一艘飛船挨近,上面的人影顯現,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她的腦袋越來越沉,身邊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體越來越輕…
話音一轉,“能借一件衣服給我嗎?”
“好。”逅匠衣肩一變,同是一件白衣,將身下衣衫搭在她的身上。
那衣衫竟然漸漸縮小,模樣微改,披風兩條帶子被在手中,逅匠低下高高的頭,一圈圈束著,簡單的蝴蝶居然挺標緻。
動作很快,只有他看到,闕憶染的雙眼如沾溼的蝶翼,搖搖欲墜。
“我帶你回去。”
未待她回答,徑直橫抱在懷中,向上層走去。
銘殞拓橫亙在前——
逅匠眼眸溫色,卻不達眼底,“夠了。”
踏雲逐風,若一片雲彩,瞬間邁過下方人影——
人影驟降,長臂豪伸,身姿若電,無形的功力自丹田匯聚於掌心,兩人對過一掌。一偏一移,腳底越過數丈,雲霧散卻,大雁齊鳴,下方不見高聳。
銘殞拓不見如何動作,腳前推手肘格擋,一道藍芒乍現,直擊懷影——
單抱一人,“我的婢女,自有磨礪。”
逅匠也不追逐,淡言,“既然如此,那就看好了。”
“唰——”一道狂獵,其身上的披風飄飛,轉瞬零落飛船下無盡人煙——
白色的衣裙緊緊貼附在身段,衣帶茫茫,掛著些許水汽。
她安靜躺放在空中,靡顏膩理,薄汗迅速流過她的臉頰、脖頸,化為晶瑩的露珠,已如飄升的靈魂,瘞玉埋香,煢煢孑立…
略微失神,心中空寂。
她細小的腰緞上,隱隱浮現著黑白線條,宛如一幅動人的畫,隨之轉移飄舞。
…
靠近了這艘大船,上面的人物均是大名鼎鼎,景物也毫不遮掩。
上層內,捲簾後。
“一支舞蹈,一撫琴,一幅幅畫,一個婢女,這銘朝人,還真是興致…”逅參揹著身軀。
“你確定闕映惋就在那艘船上?”
她不是寧折不彎,有骨氣得很嗎?不過一夜時間,要你墮入地獄。看看這世道,不是那麼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