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收入那劃落的身影,如喪失所有拉力斷線的木偶。
眉宇間透露幾分憂鬱,闊步離開。
兩婢女將她扶起,整理著用度。
那便是婢一婢二知道什麼嘍。腦海中閃過數道畫面…
“她不去嗎?”地失問道。
銘殞拓面無表情,本就不溫暖的面孔更是顯得薄怒暗芒,徑直走過。
望了望他,又看了看屋裡的影子,沒說什麼。
闕憶染聽到外面的聲響,她本來就沒放棄任何一絲風吹草動。有人來了。
和阮豐玉的賭約…
本就有機可乘的身體,經過剛才這麼一激,感覺更是不好,但世事難料,等不得。
她提步,朝門走去。
“吱嘎——”房門開啟。
幾人轉身,看去。
一身米白衣裙,上面卻有幾處隱隱的泥濘、灰汙。不走大陸、一眼尋常,實則悄無聲息的大氣,可可融洽點配。
不施粉黛的面容,櫻花瓣般的眼睛,五官小而精緻,眉目驚人。身旁門紙折出剪影,縫裡飄出淡淡的氣味,不是香,卻有一種不反感的刺鼻。
她的眼瞼微黯,眸暈若春,兩腮酡紅難見,帶著一絲焦急,隨著呼吸而爛漫馨香。簡簡單單,便蘊藏驚心動魄的美麗。
不知為何今日的她看起來,有些柔弱,將往日掩存的甜美長相,卻更加顯露。依然恬靜自若,若不是氣息出賣了她,他們也看不出其起伏。
“有人做手腳?”地失折身笑其,忍不住問道。
“大人們好。”她福了福身,像第一次見過各位,身子因為用力而暗自顫動,腦子一沉。
她直身力不從心地穩住,雙眼在那一瞬花白,嘴角始終溢位的隨意和煦,反而脫離了平日疏遠冷酷,煙霏雲斂下,不由心悸。
就在她要搖頭越過這個話題,一股溫暖的能量自肩頭傳來,地失的手掌落在上面,華麗的綠光傳遞湧來——
他露出一抹安定,如初見時年紀輕輕氣場就很足,眼底卻有一絲深色,讓人也看不清情緒。
“不用說謝。”他收手,略微後仰誇張道。“是要出去走走還是閉關吶?”
“我…”她是想出去走走,可走到一半暈倒了怎麼辦,難道真的將自己託付給婢一婢二兩個丫頭?
還有地失說過的話,亦真亦假,交個朋友,至少目前是沒做什麼逆反她原則的事,但也是不放心人物之一。如果她答應了,拜託了,那就等於交好了他這個朋友,但能不能維護到就不一定。
“你還真是料事如神,輕輕鬆鬆就闖進佳麗圍,我果然沒看錯你。”阮豐玉近前。
當日那賭約也得到了結果,如果她進入一千,這單免酬勞,如果沒有,就答應他一個條件。
按理說,是應該請他胡吃海喝一頓,但今日似乎有事?
銘晰眸若皎月,比女人還漂亮的秀氣俊美,身姿一頓。
不經意對上人群中的他。誰言要身體狀態上佳才出門,體質欠缺同樣可以,心中打定。
“那我們走著?”她嘴唇的弧度明晃晃,偏白的臉色在走廊幾隻昏黃的燈籠下,千嬌百媚。
…
一艘飛船上。
科技總是給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別說飛船,就是此上的一個小物件,她也買得困難。
伸手就是風雲,抬頭就是藍天,這麼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