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如此低等的雌,一而再破壞他的事,如此輕易,若不是今晚殺戮,何至淪落至此。
欲強制執行。青蔥玉指被壓得嶙峋,這瞬間。
闕映惋全身光芒大放,男子一下倒飛而出,久久爬不起來。
這對一個極致虛弱,面臨死亡的人,無疑是雪上加霜,但的確生命力頑強,還活著。
一會兒,衣著精美的闕映惋,下榻,亭亭玉立站在男子前。
還在竭力地爬起,始終未成功,許是傷太過嚴重,還噴了些血在地板。
“借用日炎石的力量,三個條件。”平靜的暗夜,終於出聲了,卻過水無痕清逸。
一下便猜透關鍵,日炎石牽引類似的力量走到一起,只有它才能互補缺失。
須臾,朝地的男子緩解鬱結,“扶我起來。”熟練的高傲。
闕映惋蹲下來,輕聲,“你現在,只是一具、土埋半截的軀體。”
頃之,能看到男子顫巍的身軀,憤怒,欲起來,卻只是抖抖索索。都難以置信,如今,這樣的對白、遭遇,若是往日,絕不看在眼裡,的確處於人之將死階段,才將遇到的螻蟻這麼清楚瞭解。
“可附議?”清淡。
如一記烙鐵燙在傷口,整個人的火氣,一旁的闕映惋都能感到溫度。
早晚的事,她不喜拖拉費神。
看這掙扎的背影,起身,再睡個時辰,該準備選美了。
“滴滴答”的輕輕悅耳腳步聲,似擂在耳邊“轟,轟”地響。
奮起的軀體爬起,一下重重摔回地上。一動不動,該是休克了。
床邊的闕映惋下榻,出閣門,見芳草暈厥在地,檢查一遍,沒異常,將其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打盆水,回屋。
運功,金色的功力射向盆中,暈起一點薄霧。
看著地上的人,“唰”一盆水衝去。站遠了,水漬並未沾到身上。
靜止的男子,指尖一動,開始甦醒了。
以他的狀態,能昏睡十幾天不知還能否活著。從他身上,感應到的熱烈氣息,現下只有光屬性加持,才能讓他一個激靈,醒來,當然,這對他的身體更加負荷。
倒在地上,竟然還給他潑水。
繃了幾下手腳,依然未能翻身,劇烈的痛苦瞬間湮沒全身,卻被強制控制下。
人醒著,就夠了。
“最後一次機會。”簡單,他應該懂。雖然他而言,她一再挑釁、放肆,但現在,他在等死,他沒有選擇。過了這個村,磨嘰的功夫,也不可能。
轉身,異常利索,從這,到床,幾步路,每一步輕快,絲毫不容人懈怠,那種看似隨意,卻決絕的心志,這幾步路走完了,一切,都結束。
“什麼條件?”再一次響起在這生非的凌晨。
繼續走,一步,到床,坐下,一嶄新的被褥,掖好。徐徐開口,“第一,你必須無條件,在我求救時,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