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亂糟糟、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聲音,死了吧…還可以、再一下…
闕映惋五萬兩千階落敗,四重末的功力堅持至斯,堪稱奇蹟了!身後似脫出一具龐大的不屈靈魂,實際上什麼都沒有,但就是有這種感覺。神光輕柔地包裹其身。
南宮青歌六萬兩千階落敗,銘楚月六萬三千階落敗,銘絲竹六萬四千階落敗。
…五萬一千階。這是一階、一階。渾身只見一片紅,身下的衣服磨得空洞,只堪堪掉在身上。使足現有的力氣,右手向前伸了伸,近在眼前的階梯,費盡力氣,卻只是指尖顫動,眼睛有無有地開闔,氣若游絲的假死狀。
神話,沒有不可能,她看著這些人聲名鵲起時,現在唯一同行的機會。我行的,我就是,創造神話的人!無數的念想、企圖、渴望告訴自己,吶喊,直到忘了旅途。
不知哪來的巨力,一下伸到了階梯,黑暗。指尖因為先前的猛烈,極速退色。一團暖陽,似融進棉花,輕輕地揉著傷痛。
深重的苦海被擠出軀體,全身被一種光明似水的力量洗滌,剔除塵埃雜質,灌入濃烈的冰晶色彩,像小朋友投入母親的懷抱,滿滿的親切和依賴,言不盡的滿足快樂。
白冷弦六萬七千階。
一向低調的銘晰,此刻毫無保留的展現。
銘殞拓、銘晰還在繼續,相差不遠,同樣支離破碎的身,難得一見。現在的壓力已經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境地,逆天而行的艱辛,總有人不甘落後。
終於,銘晰七萬五千階,銘殞拓七萬八千階。
在奇異的境域接收大地神聖…
這一刻,所有人都是放縱喜悅的。
沒有天賦異稟、一技之長、壓底箱的至寶、全力以赴,平日的隱忍、努力、傑作,都是絕不可能通往高處。於闕憶染,準備得不充分,但這之前,能做的都做了。
洋溢著希望的曙光,很久之後的第一步,是從大海撈針的沙灘開始。
…
“啪、啪”臉上有點涼,睜眼,有些迷茫,一簾幽夢。微眯,灼灼的日光歡快地舞著,周圍一片深藍。
大腦極速運轉,明晰透徹,一步到位的千絲萬縷。全身輕如鴻毛,似有使不盡的力量,流竄四肢,意念一動就能披荊斬棘。之前的改造沒有提升絲毫功力,不過這顯著的本色潛能。
坐起“吱呀”,竹筏置身海中央,海面在陽光下彪炳,一伸就能摸到,小魚活潑地跳不停,濺起一些水花。四周站著、坐著、躺著不一的那些人,之間用一根細長的線相接。
不是普通的竹筏、線、地點,難道,考驗還未結束?
海下,深海,大冒險,鱗片,隨時叫停,一次機會。神識濺起幾個關鍵詞。果然沒完。沒見到漂流號,說明此刻還沒離開那迷之沙灘。
之前雖是停在了沙灘,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陸地上,沒想過海里另有玄虛。來就來吧,經此一役,也算小有資本。
記起那一幕幕,到纏綿悱惻的天梯,已成過去式,不自覺、永遠保持著新人的狀態,青澀、熱情,為了那高不可攀的指標,而渾身打了雞血、極限挑戰!
一個個躍入水中,真正的角色,往往樣樣不差,水性不錯。夏日的海水溫涼,撲入其中頗為爽快。
徜徉其中,眼眸流轉間,一條條成群的小魚一遊一遊地前去,五彩繽紛的海底世界,如前世的海族館,稀奇好玩。現在的危機程度不高。
想到了秋禾,望安息。
頭上的一個個竹筏隨著人的下海跟著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