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喜歡遭人暗算,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客客氣氣不必了。後果,不順人意,此刻,先如意了說。
頸部開裂,溼熱的液體劃落,明眸眄視,即使抬著頭,銘殞拓來得這麼快,高高的俯視下首卑微。且,白皙的小手在一片墨黑中、盪漾,抵在,那裡,是男性的尊嚴。
嘴角一扯,嬉,臉頰是未褪完的蒼白,柔弱的山間小路姑娘,純粹、善良,想飽嘗她的鮮美和痛苦,抱進安樂鄉。
“斷子絕孫。”
陰煞,泯滅,狂暴的氣場。冷厲的目光。這是感受最深的一次,烏雲壓頂,令人窒息——
怒發,安謐,平和,憂鬱,睏倦,陶醉,比氣場、輪排位,走神。各種神色切換自如,明目張膽地直視,就是不計麻煩地不讓你舒坦的每一個點。眸底一絲邪紅略過。
此刻僵持狀態,兩雙瞳孔盛滿了對方的身形,血跡爬滿了面前的想象。
一肌一骨好像刻進腦海、揮之不去,無處安放的美好,暴怒的毀滅忽然有些弱,該死的。“這是最後一次。”
“彼此彼此,期限多少?”奈何不了,大費周章的躲避通通無效,何況解藥在他身上,他下得了一次就可能第二次。談好價格,她是不可能一直以婢女的身份。現在,你非要擱一把刀在脖子,也行。
這算是互相一層勉強的告誡吧。
“一年。”
“一月。”
劍拔弩張,偏偏舉止嫻靜自得,誰都不肯讓一步,那乾燥得了。
指節堅硬,真想一把捏碎這累卵!
那種危險的氣氛,她知道,“半年。”
態度放軟,算是大家的臺階下。“看你表現。”
強擄理直氣壯的人格。面容柔和,“好。”眸中的笑意,你可以解讀為各種,開心、氣憤、放空。胯下的手收回,極速在抽出前冰雪浴手,骯髒。
如鐵的手自頸前撤出,那裡,還有薄弱的一層,就足以致命。
冰雪覆蓋那裡,尖銳的痛,毫無知覺般。對視毫不吝嗇大大的眼眸,乖巧懂事的樣子,聽您指揮。
“菜端上來。”
誰的?“我的菜?”
“除了你,這裡還有第二個下人嗎?”他的眼直直地睨來,寬闊的身形,毫不壓制大氣磅礴的威壓降臨——
闕憶染背脊一彎,像個烏龜殼一樣。明明有準備,非要去端她的,不下點毒,都對不起自己,可是不想鬧騰了,他指不定還讓她試吃。
…
闕憶染步子快,身子穩,放下一盤盤熱菜,無視冷厲的目光。“主子,請用。”
這一下,就柔順的態度。
青椒肉絲、爛肉粉條、炒土豆絲、番茄蛋湯。雖然簡單,香氣撲鼻。菜式和這世界的還有些區別。
銘殞拓不動聲色。“舀湯。”
乖巧盛了一碗,番茄、蛋裡面也適量。
銘殞拓喝了一口,酸酸的、溫熱可口。
闕憶染在一旁淡笑看著,“主子,可還下嚥?”
“下。”淡淡。“以後一日三餐由你做。”
臭小子。
看著可口的菜餚,她還是不習慣和這個人一起。起身,要走。
“去哪?”
“宴廳。”
“坐下。”
理直氣壯的。回座,不再扭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