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藍,雲還白,怎的亂了世界,亂了情緒,亂了心跳,亂了節奏。
那一襲素衣,一琴古來悠遠,模糊又清晰深刻起來的姿影刻骨銘心了就永志難忘。
心飛地遠遠的,琴音不知何時停下。
“公主可還滿意?”回座,其實她的琴音、手法是有些現代的,畢竟曾經是在那裡學習的。
“本宮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美的琴音,不知染武士此曲何名?”太子銘楚月不知何時已站在船板上,俊朗的面容帶著讚歎。
眾人皆是行禮。
銘滄顏回神,目光帶著複雜。
“隨意。”闕憶染道。
“隨意?!此曲名隨意?”銘楚月有些哭笑不得。
“嗯。”
周圍詫異連連。
少頃,似是品了品。“好名字!確是好名字,隨意!”銘太子澄澈目光頗贊同道。
此曲重於意境,覺得比之宮裡的琴師也不差,聞琴如見人。
“不知染武士能否再奏一曲?”有些期待道,發現了新大陸般。
闕憶染不著痕跡掃了眼上方高高的窗戶,注視的感覺。
一窗後,看著佇立在窗前的少主,隱衛心中詫異,很少有事物能引起少主的視線,雖此曲的確不凡。
周圍人一副期盼的樣子。
“是這琴好。”略有尷尬。
眾人一愣,皆是不料她這樣說。以她的琴藝,明明就是內行之人。有小姐暗嗤,膽子也太大了,仗著武士的稱號拂太子的意思。
公子們倒是能理解,雖說她已為武士可怎麼看都是一名弱女子,彈一曲的確頗為勞累。
“呵呵,染武士說的是,是本宮欠考慮了。”銘太子和煦道。
銘太子也落座。
陸續不少小姐上甲板落座,有意無意展現自己的風姿。
“翱——翱——”一群海鷗離開水面,高高飛翔,身姿健美,惹人喜愛,羽毛像雪一樣晶瑩潔白,不知它們從何處來,飛向何處。
“你看,真是漂亮啊~”“這就是海鷗?我還是第一次見呢…”看著熱鬧起來的甲板,打破了漂海的寧靜。闕憶染無心賞景,和黛離場了。
“惋妹妹呀,你染姐姐挺傲啊。不是我說,她對你跟陌生人似的。”南宮侯府嫡女六小姐南宮清夢道。一身粉衣嬌滴滴。
“她是我姐姐,那些虛禮都是不打緊的。”
“惋妹妹你真善良,可是圈裡最自謙的。”
染黛各自回屋。走廊裡像是被掏空,人都被銘滄顏、銘楚月吸去。
秋禾正給小姐鋪床準備午休。突感船搖晃起來,越發猛烈,人也搖擺站不住立馬運功穩住,屋裡的桌凳茶杯等也被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