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經好像碾壓上去的碎裂和痛苦感,看著就生汗。
眨眼,眼前畫面電光火石之間闕憶染一個縱越,被向前的衝擊慣性大力甩於馬背,“啊啊——”
四野雖然荒涼,傾天城都難找這麼一個“清冷”的地方,但寬闊,雙眼只見下方千篇一律的綠和不停波折的軌跡,好像隨時脫手粉身碎骨於四蹄下。
“啊——呼——呃——”周圍一片高低起伏的聲音,要掉下去了,要死了,啊啊天哪!闕憶染千鈞一髮生死之際的吶喊絲毫不虛張、不誇張、不過分!
大馬不知將她帶去何處,被顛到骨頭都快散架了,這才真的是,根本無法直腰!
只能一直緊緊抓住馬背,做一些僅有的意識“自我保護”的措施。
前方忽然一串尖叫,銅鈴碰銅鈴般串連,“噢——啊——哇——”簡直顧不得形象。
與闕憶染的尖叫混成同一種格調和發自內心的驚慌,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只能死死地與這匹瘋馬抱在一起。
“哐哐哐——”跨過鍋碗瓢盆的碎裂之音,一人一馬竟衝向了人群,勢如破竹,緊跟在一名小姐身後——
“啊啊——”
現在還注意什麼發聲嗓喉,身後“嚯嚯”地風直躥尾椎骨,彷彿有千軍萬馬在追逐!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內心一嘆。
“天哪,這要多久才能停下來!啊救命——”這是一個背部略微駝的背影就能說話的表演。她只是一個女子,她能做什麼?束手無策,她什麼都不能做!
是啊,她就該這樣,一個花瓶,正是一無是處狼狽不堪的樣子,只是現在注意力完全被其他人分散了。
帶動著人仰馬翻。“救命啊,別追我——”“嗚——”大驚失色,抱頭鼠竄朝四野,現在的她們真的是慌了,使出吃奶的勁向前奔跑,此時平時的勤奮就顯現了。
天哪誰能來救救我?無疑出現在女子們心中。由一小團混亂徹底引起整隊的注意。
黎歡愉黎歡顏等還能在前面距離遠一些,而然彩、亦瑕等只能被噴一身鼻息。
不知是誰安排的這件事,但聲音總是從這團人裡傳出來的,那就你們自己解決好了。
黎歡顏想要其停下,怎麼會向她們衝來了?現在的瘋狂程度,來不及多想。猶豫間,要不要喚其停下?那自己所作便有可能被發現。
“哎喲”腳滑,闕憶染差點摔下來。
“嘭——”一聲輕響,一道聲音輕輕傳開,重重一擲徑直落下地面。鮮血頓時浸染,石塊旁的人抽搐得爬不起來。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也沒有人敢上前檢視,自動後退數米,只是這一團倒黴的小姐開始離得近,總逃不出這個圈子。
“去找銘太子吧!”
沒人敢去輕易叨擾,以自己的身份,對上修為深厚的修者,還是毫無自尊可言。若是冒犯了修者大人,那十條性命都不夠賠的。
“有誰會醫術嗎?”黎歡愉弱聲問到,聲音完全被掩蓋。
彩小姐倒地不起,此行出程,多有不便,大夫自然也是沒有配備。
然而沒有任何的回答,各自自顧不暇。
嘴唇翕動,“呃啊——”闕憶染猛從馬上翻下來,滾向地面一圈又一圈。
“律律——”馬兒高聲長蹄,繼續向前賓士,駛入樹林,越來越遠。
印璧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