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破她又有什麼陰謀詭計,是真的沒有,還是裝的沒有?那張臉上未變一點顏色,哼,很好,涸澤之蛇,就算是一賭,我就不信了,幹下那等破事還能藏嬌!
雙眼轉向門內,“那便請七小姐帶路。”
這屋子實在簡陋,眾人不禁苛刻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著一草一木,太,太不堪入目了!
水泥顏色的地板,稀稀零落著幾個板凳,不說別的,一看這凳腳便已經給他們作柴都嫌棄,哎!唯一的妝臺板凳,其中一支腳還墊了一塊還算規整的木頭,看材質正是幾個板凳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這都捨不得扔!這都還能想著廢物利用?
牆上的漆猶新,卻散發出廉價的刺鼻味,身份金貴的他們自然對此敏感,皺了皺眉。
如今扶搖直上的染武士,竟然還居住在這種,這樣的,把臉撇向一邊。不禁有點同情,一個小小的庶女,也不容易。
“唰——”一聲輕快。窗簾大開,雖然陳舊,但卻無塵。
“今天天氣真好啊!”她感嘆,拍了拍手,一許陽光,映襯得小臉滿足燦爛。她的笑彷彿有照盡陰霾的溫度。
是挺好的,入夏了能不好嗎?
連光線都這麼彌足珍貴…真的是破銅爛鐵,可憐巴巴,還很樂觀,絲毫不酸楚。
足以一目瞭然啦,這麼“乾淨”!
是硬著頭皮上呀。就像地上明明就沒有垃圾,一定要在監督下,拿一個掃把掃去上面肉眼難見的灰塵,一寸一寸地拂過、堆積、靠攏,甚至都怕用力過大,一粒灰塵飄飛了出去,心思縝密累積起來,也只能有沒有一毫米那麼厚啊,除非掘地三尺…
許是這樣,在你弱小平凡時無人為津、橫眉冷對,百尺竿頭時才回翻你過去的經歷,感嘆你的難得。
闕憶染一聲令下,“開啟”。幾間必有的屋子,如小廚房,婢女們,把柴堆一根根分開還算正常,把一個個不論大小的鍋蓋也開啟了,這人是會藏在鍋裡的?這還…有可能吧。一個藥壺也開啟,這人粉身碎骨了才能裝下吧?
經過這段日子,身邊的婢女也調教得有點不一樣,這風格,非透明瓶瓶罐罐的,就算了。
衣櫃呀,床下呀總是讓人不放心,闕憶染很自覺地,“咚咚——”兩下,如彈奏劃破大鋼琴烏黑光滑的表面,輕巧彈開衣櫃,動作明快,衣裳在眾人眼中有多簡陋就不說了。
欖賤婢、趙夫人都不自覺地退後,明明樸實到不能再地氣,只覺一道道刺眼的神光。
雖然打掃得乾乾淨淨,但依然有一絲黴味,概是潮氣所故,不禁退後半分。戶府居然有這樣的地方?銘朝居然有這樣的地方?她們居然會來到這樣的地方?
親自掀起床幃,之利落,一陣清風拂袖,手持大大鏡直直地照在前,連枕頭裡的布帛圖案都復古得很。別人送的,這麼高科技的產品,隱隱有些難得的炫耀。
第一次有這麼多人來她屋裡做客,難掩心潮澎湃。
眾人聞言,沒說什麼,這坦然得。這古人看著隨意的舉動,她也不收斂了,反正現在重點是找人,這些不傷大雅的禮數,憑她的新稱號也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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