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繭枝掙扎著被拉走,亂甩的頭讓髮飾凌亂,整個人像發瘋的婆子,那眼中的陰狠讓眾人一嘆,更加鄙夷避遠,猶如遇瘟神。
嗓音漸漸消散,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皇上,是臣無能竟養出這麼個孽女,請皇上恕罪。”闕畢躍立馬跪下恭敬道。
今日之事本也沒這麼大,只是武霸節吸引如此多英雄好漢和達官貴人們,當著這般多人面不治治戶尚大人的罪不行。
“繳納戶府黃金萬兩、綢緞千匹、珠寶十箱、店鋪十家。”皇上淡道透出威嚴。
“是,謝皇上恕罪。”
一場戲就這樣落下帷幕。
看來這的古代處罰很實際,傷人損己補上是個疤,哪有物質傷害來得利索,算是大出血了。闕憶染無所謂,獎罰多少,都不會有她半毛錢干係。
皇上這一舉可是給染武士長臉了,雖未提什麼,明顯看好染武士,這說明很多。同是戶府之人,她的存在,至少保證戶尚大人的品質、未質疑他才能的可信度。
也是,王朝是勇士打下的,有勇士才有尚書這等文臣。而且染武士小小年紀力居第四,潛力無窮,現在拉攏正時。有人開始打算向闕憶染示好。
沒人看到闕菲雅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又讓她躲過了。果然有的狗只會叫不會咬,沒用的畜生。一身桃粉裙,淺笑盈盈,美得像探春的蝴蝶。有關注者愣愣的。
銘滄顏的神色安靜,這樣的女子,一番得見,算是明白了。
闕槿妍坐著毫無存在感,不似闕憶染雖隱默卻引人注目,闕槿妍是普通到森林裡的一株草,海洋裡的一滴水,沙灘裡的一粒沙這般完全忽視的存在。不管她做什麼都普通平凡,比路人甲還打醬油。
夜晚,篝火歡快地舔著鍋底,美食歌舞,經歷五日的血腥緊促,特別是武者,很是享受,互相攀談結交好友。
原主認為可以置闕菲雅於死地,害她者,怎麼會連殺機都清晰不到。但一個庶女的背後,誰又肯定這麼簡單,她沒有動手,如果牽出一個龐然大物她就沒機會了。
闕憶染品嚐著一大桌佳餚,面容劃過小孩兒般不停躍起的火簇,眼中倒映著遙遠的星辰。
這些食物注重樣式,味道卻只比一般好一點,她的發財路又多了一條。
“憶染!好啊,你一個人吃這麼多美食都不叫我們!”正是一臉憤懣的夏唯慕,總是自來熟,身後是南宮竹林和鄰佳麗,此刻幾人眼神中都帶著欽佩。
“哼,人家還不素想幫你們嚐嚐哪道菜最好吃嘛。”淡淡道。
唯慕三人驚呆了。從未聽過淡定的憶染說這般嬌氣的話,還用在那冷卻的語氣,有種,矛盾的和諧。
闕憶染仍慢慢夾著菜,不顧小夥伴們的驚呆。其實有真誠的朋友她也可以玩鬧的,只是舉止理智了點。出任務時她能完美演繹俏皮、嫵媚、端莊等各種角色,只是自由時沉靜下來。
“哇哦!憶染,剛是你說話?”
“嗯。”這般明顯的事還是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又讓唯慕一陣無話可說。
“誒,你吃東西等等我!”唯慕看著憶染慢條斯理夾過一菜又夾另一道忍不住喊道。
“邊吃邊等。”
…唯慕徹底無語,帶動了竹林和佳麗。
…沒人看到高坐上銘晰眼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