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房間立刻傳來宋珍飽含屈辱的聲音。
顧輕瑤見她潸然淚下，沒有一絲動容。
現在她心軟，以後遭罪的依舊是她自己。
不過她倒是兌現了承諾，禁止了其他人的拍攝，也算是給宋珍留了一些臉面。
等一百句道歉的話說完，宋珍已經口乾舌燥。
她抬頭，眼巴巴瞅著顧輕瑤。
顧輕瑤明白她的意思，語氣淡漠道：“放心，今晚這事我不會讓任何人傳播出去。但也希望，你能謹記這一次的教訓。要是還有下次，可就不只是讓你下跪道歉這麼簡單了！”
她話音剛落，裴翎警告的目光就從在場人身上一一掃過。
那些人都無辜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剛才都很聽話地沒有在偷拍。
宋珍還保持著跪在她面前的姿勢，被她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只覺得自己都矮了一截。
可事情鬧到這種程度，還能脫身，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結局。
“我……我知道了。”她說完，灰溜溜地離開。
李曜天也準備帶李宏斌走。
“站住！”裴翎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曜天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時眼神十分的為難，“裴總，您還有其他吩咐？”
裴翎眸色不悅，“做錯了事情，以為不用受到懲罰就可以離開？”
李宏斌不甘心地反駁：“宋珍都已經道歉了，為什麼你還抓著這件事情不放？”
“她道歉了，那你呢？”裴翎邁開長腿，步步朝他逼近。
李宏斌握拳，眼神威脅，“裴總，得饒人處且饒人。”
要是他今天也得像宋珍一樣，跪下來向他們認錯。
那麼今後，他李宏斌都不必再國內混了！
然而這話一出，李曜天又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混賬東西！我都說了現在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李宏斌捂臉，不服氣地磨牙，“爸！不就是一個裴氏，我們還怕他不成？大不了，今後直接不再跟他們有所往來了！”
只要在業務上不有求於裴氏，裴翎還能拿他怎麼辦？
“你個逆子！整天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就是給我惹來各種糟心事！要是還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就給我縫上你的嘴！”
想到裴翎接管裴氏集團之後的雷霆手段，李曜天恨鐵不成鋼。
宋珍已經道歉，顧輕瑤心中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李家和裴氏的確有很多業務上的往來，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給裴翎帶來麻煩。
顧輕瑤正要走過去，勸說他到此為止也罷。
她剛邁出幾步，裴翎就看向助理。
助理秒懂他的意思，在角落打了一通電話。
緊接著，張總的手機也響了，是他公司打來的。
“什麼？公司股票大跌？”
“什麼？突然間有十幾家客戶要中止跟我們的合作？”
“什麼？公司漏稅的事情被查到了？”
“……”
那邊帶來的訊息，一個比一個更加沉重，壓得張總喘不過氣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