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爸批評他:“別這麼惡聲惡氣的,對著你爸發什麼狠。”
“我看她也沒想幹嘛,就是想讓你師父收手,別折騰袁永庭了。現在他們非管局看著袁永庭,結果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袁永庭都快被折磨瘋了。要是他真給玩死了,非管局的面子往哪兒擱。”
趙辭亦不以為然:“愛往哪兒擱往哪兒擱,又不是我師父讓她做這事的。再說了,玄門的規矩,技不如人就不要多廢話。你看看那個七月觀的老道士,得罪了我師父,還被關在那裡出不來呢。袁永庭不比他好多了?他們可還是同夥呢。”
趙爸不跟他打嘴皮子官司:“我跟你說不過,你知道這事就行了。要是有人上門調查,記得低調一點,省得麻煩。你給我做事靠譜一點,能少惹麻煩就少惹。”
這話趙辭亦轉達給靳璃之後,靳璃倒是十分好說話。
“行唄,反正我們也快達成目標了。到時候就給他個痛快好了。”當然不是要袁永庭的命,而是給袁永庭個負荊請罪的機會。
她還是很贊成袁伯行的某句話的:袁永庭就應該去她徒弟那裡負荊請罪。好好給她徒弟把賠償做到位了,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在這件事上,靳璃表示自己很好說話。
——如果能夠透過這件事搞清楚柳知意和孟則嶂之間的契約是怎麼回事,她徒弟算是賺大了。可以抵消那是個聚陰陣造成的精神損失什麼的。
眼看著太陽又要落山,時間特備緊迫的情況下,非管局的效率蹭蹭上漲。下午大概三點半,靳璃接到了來自歐靈芝的電話。
這個老太太說話跟她的外表差不多,都不怎麼客氣。
上來介紹完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之後,就直言問靳璃是不是對袁永庭使用入夢術的玄修。
靳璃本來是要直接承認的,但是想到趙爸特意打電話過來提醒,也不好辜負趙爸的心意。她就打消了直接承認的想法,只不過這個否認的態度十分敷衍。一看就給人一種“這裡頭有事”的感覺。
旁邊趙辭亦聽著忍不住扶額,表示自己師父的演技真是沒眼看了。
歐靈芝倒不覺得靳璃的演技沒眼看,她是覺得靳璃完全沒有把她、把非管局放在眼裡。連續兩天眼睜睜看著袁永庭受折磨、自己毫無辦法的打擊感和挫敗感,加上這麼多年來順風順水養出來的脾氣,讓她心裡這股火氣怎麼都壓不下去!
“靳道友,我們都是玄門正道的玄修,有些事做出來還是很不合適的。正道就是正道,不能讓自己淪落到邪門歪道一路人的水平吧?”
靳璃聽不太懂她想表達什麼,但肯定沒什麼好意。她直接反問:“你說的是幫著袁永庭暗算我徒弟的那個宗綱誠?你要是想跟他聊聊的話,我可以送你去七月觀。你們聊完了我再把你弄出來。”
赤裸裸的威脅,一下就把歐靈芝給哽住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麼膽大妄為的人!難道這個靳璃就一點都不把非管局放在眼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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