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門跟公輸閣不在同一省內,隔了幾百公里呢。靳璃和趙辭亦到達洛河門所在地已經是第二天了。
趙勉已經找了自己舅媽,跟洛河門的人說好了今天靳璃和趙辭亦要來拜訪的事。
當然具體為什麼事而來是沒說的,趙勉自己都不知道堂弟想幹嘛。
洛河門也沒把這倆人當多麼重要的客人,只派了平時負責接待的內門弟子。這人趙辭亦也認識,叫郭孜賀,是個外表非常斯文的年輕人。
“找師兄!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在做非管局的任務,怎麼有空到洛河門來了?”郭孜賀說話的時候語氣特別和緩,但是又不會給人慢騰騰的感覺。是個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人。
特別是他明明跟趙辭亦不過點頭之交,互相之間話都沒說過幾句。但是這次見面的時候,人家就是有本事讓別人感覺倆人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之類的關係。而且還是趙辭亦這個當事人自己都覺得自己跟他十分親近的那種。
靳璃對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多麼敏銳的感覺,這位郭孜賀的表現只是讓她覺得徒弟很吃得開,僅此而已。
既然徒弟跟這個人關係好,那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靳璃單刀直入:“既然知道我們在做非管局的任務,想必也知道我們做得是哪個任務了吧。”
然後不等郭孜賀有所反應,繼續道:“那位荀照影女士是洛河門的出嫁女,她出事,洛河門也曾經調查過吧?”
這是廢話,不僅調查過,甚至還報警了。即使郭孜賀只是個小輩,連荀照影的面都沒見過,但是這位師叔的事他還是聽過的。
這事他們洛河門是受害者,沒必要隱瞞什麼。
“是的,當年洛河門確實派人調查過此事,只是並沒有找到什麼關鍵線索。”非管局和公安局都有記錄,也用不著否認。
然而靳璃並沒有繼續問荀照影的事,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們洛河門各個弟子,有命牌嗎?”
“當然有,命牌是——”郭孜賀說到一半停下了,聯絡上下文,此時問命牌的事讓他有點奇怪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他處理不了的事正在發生。
他的預感十分準確,靳璃下一句就問到一個他回答不了的問題!
“荀照影的命牌沒碎,洛河門有沒有辦法透過命牌追蹤命牌的主人?”這其實只是順便一問,因為透過命牌追蹤命牌的主人這一招,靳璃自己就能做到。
命牌一般都是取心頭血煉化而來的,跟主人之間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旁人可以透過命牌來判斷目標有沒有出事,自然也可以透過命牌上的心頭血來追蹤目標。
不過這種法術跟煉化命牌法器的原理不一樣,普通人是沒法掌握的。包括洛河門:
“抱歉,我實在是沒有聽說過這種法術。或許洛河門其他長輩知道,道友若是著急,容在下去詢問一番可好?”郭孜賀確實不知道洛河門有沒有這種法門。而且直覺在談論荀照影的時候提出這麼個問題,他很可能招架不住這個問題。
“不用那麼費事,就問你們管事的。荀照影沒死,他像不像找到她就行了。”靳璃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拐彎抹角搞暗示,直來直去弄完就算最好。
勞嵩堂那個偽君子實在是站在了她無法容忍的點上,靳璃要不是考慮到這個世界有法律這個玩意兒,知道他做得那些事的時候估計就動手把他拍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