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邊,孟則衍剛剛和那位所謂的南阿姨敷衍完了,手機就響了。看看來電顯示,向來清冷的俊臉也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老大?你們弄完了?”先不說誰能讓大名鼎鼎的孟少稱呼為“老大”,光是這個溫柔至極的語氣,確認還是那個讓人聞之生畏的閻王爺?
靳璃完全不知道孟小弟剛一接電話就讓很多人驚掉了下巴,她直奔主題:“你遇到什麼事了?有人對你下手?”
孟則衍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左手腕忍不住抖了抖,道:“剛剛有位阿姨送給我一張符紙。符紙上被人做了手腳。”
說話間,孟則衍跟周圍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直接離開。
南峽鵑剛想出聲喊住他,想了想又作罷了。有機會再解釋吧,現在上去討人嫌豈不是雪上加霜。
“那符紙還在嗎?”聽到有人對孟則衍下黑手,靳璃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她最受不了有人對自己的人下手,孟則衍是她這個世界僅有的兩個小弟,怎麼能夠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當靶子?!
這一瞬間,靳璃把對柳知意的怒火也轉移到這個新冒出來的倒黴蛋身上了。
孟則衍聽出了她的怒氣,不由得更加愉悅,“符紙已經燒燬了。你感覺到了?”
“嗯,魚鱗你一定要時時戴在身上,洗澡也不許摘下來。準是有人不安分了,你自己查查是誰想對你動手,等我回去之後一併收拾了。”
靳璃完全不在意當著非管局的人的面說要收拾別人,更加不考慮讓孟小弟自己報仇。敢動她的人,必須她親自教訓!
“好。”
……
眼鏡男看著靳璃收起手機,只覺得一股子有苦說不出的酸澀感充斥了自己的內心。靳大師啊靳大師,你囂張也就算了,別當著我的面說這種話嘛!你這樣讓我彙報還是不彙報啊?
彙報吧,明擺著要得罪這位;可是不彙報,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靳璃當然不知道眼鏡男內心的糾結,事實上就算知道了,她也只會無視。一個到現在她都沒記住名字的人,有什麼重要的。
再說了,她要是動手的話,絕對不會給人留下把柄的。
眼鏡男完全就是多慮了。
重新回到古墓的地下部分,牧英和康鋮頌已經帶著人開始拍照錄影了。因為事先說好了有法寶讓靳璃先挑,所以墓裡的東西大家都沒有動。
非管局的工作人員把照明裝置弄好,整個古墓的地下部分就很清楚了。
這裡其實明顯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墓地”,既不符合墓地的規制,也沒有棺槨一類的東西。
這完全就是在養屍地挖了個巨坑,坑底佈置了養屍陣法,然後把挑好的“材料”放進來而已。
靳璃繞著坑底正中間那個臺子走了一圈,旱魃當初應該就是躺在這個臺子上的。此時臺子周圍還擺著九件法寶,估計是用來佈陣的。
沒見過這種養屍的陣法,但不妨礙靳璃透過這裡的陰氣、煞氣的流動來推測陣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