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殷茅一指點在手腕上,天凌只感覺自己的整條手臂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力氣,而且又麻又疼,就好像是廢了一樣。
“瓜皮,你罵我神棍不要緊,可是若我是神棍的話,那不就代表我師父也是神棍?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可是你罵我師父,我卻是不得不與你計較。”
說話之時,殷茅腳步踏出,直接一腳踩在了天凌前胸,然後伸手就是一耳巴子抽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巴掌下去可是不輕,掌過之後,天凌的臉上留下了五道濃濃的指印。
“你瑪的,你敢打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被殷茅怒抽了一耳光,天凌發出一聲大喝,另一隻完好的手直接握成拳頭錘向了殷茅的大腿。
只不過他的拳頭剛一揮出,便被殷茅察覺到了,然後,殷茅踩在他胸口的腳一動,直接以腳尖踢在了天凌那隻握拳的手臂上。
一腳落下,莽漢子發出一聲吃痛的大喊,隨後兩隻手臂失去活動能力,雙雙垂在地面,只得瞪著一雙滿是怒火的雙目仇視著殷茅。
“殷天師且留手,我帶我大舅爺給你賠理道歉了。”
在天凌的雙臂被殷茅廢了時,張志明衝到了兩人近前,一把攔住了殷茅。
在張志明的阻攔下,殷茅收回了準備踢向天凌的一腳,語氣頗為不岔的說道:“你這妻弟還真是蠻橫,眼下得虧有你在此,若非如此,今天我非把他打出屎來不可。”
氣憤的瞪了躺在地下的天凌一眼,殷茅又回到木椅旁坐了下來。
“你看看你,遇事就不能好好的說話,這碰到殷天師吃大虧了吧。”
將自己的妻弟從地下扶起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張員外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嗚,他廢了我的雙手,我這輩子就是個廢物了,張志明,你給我等著,我要用你張家人的性命來抵償我這雙手。”
被扶起的天凌一改剛才的蠻橫霸道,此刻像個小娘們一般,低聲抽泣起來。
在他那張長滿了絡腮鬍子的臉上以及頗為委屈的哭泣聲中,本來心中尚還有幾分火氣的殷茅突然失聲大笑起來。
聽到自己妻弟的狠話,張志明突然怔住了,眼下殷茅的笑聲傳來,他這才晃過神來,連忙走到了殷茅旁。
“殷天師,我大舅兄生性魯莽,且不識禮數,可是他做這一切也是為了他姐姐著想,你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把他那雙手……”
“一個如此小孩心性的人,我才懶得與他計較呢,他的雙手沒事,只是被我點中了麻筋罷了,半個時辰後會恢復的。”
應了張員外一聲,殷茅端起放在木桌上的一個茶杯喝起了茶。
原本以為自己的雙手已經廢了,可是眼下在聽到殷茅出口的話後,天凌的哭聲瞬間便止住了,同時,他開口問了句:“我的手真沒事?”
對於這個問題,殷茅並沒有回答,只要是稍微的帶點腦子的人,都可以聽出他並沒有說謊的必要。
“殷天師都說沒事了,你就不要擔心了天凌,若是你的手不能復原,姐夫我把我的之雙手臂賠給你行不?”
像哄小孩子一樣開口安慰了一句後,天凌這才算是消了口氣。
就這樣,三人坐在廳中,誰也不曾離去,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天凌雙手的活動能力恢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