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番恐嚇的話,喬碧蓮身影一晃,往林中的孤墳邊退了一些遠,盯著周青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最後在次發出了一串笑聲。
“小怨家你別這麼兇嘛,咱能好好說話不?”
“不能,若是換作平時倒是無妨,可今天我沒這份心情。”
語氣不耐的回了一句,周青將手在腰間納寶袋上一拍,一張符籙便從其內飛出,被他用兩隻手指夾住了。
看到周青的舉動,邪靈很是惋惜的嘆了口氣,隨後身影一晃飄到殷茅身旁伸手在其臉上撫了一把,接著身影又一晃,化作一團紅芒鑽進了孤墳之中。
邪靈消失之後,周青將手中符籙收起,走到孤墳前一把拉起殷茅的衣領,徑直朝林子外拖去了。
片刻之後,周青將手中拖著的人往草地上一放,自己則是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原本跟著殷茅來到這片林中,周青是頗有些不悅的,不過他在草地上靜坐了片刻之後,心中卻是有了另一番感覺。
眼下這名不知做了多久土匪突然想要拜自己為師的人,跟著自己追出了這麼遠,由此可見他還是有一定決心的。
……
將殷茅從樹林中拖出沒過多久,夜色便開始退散,東方一輪紅日緩緩的升了起來。
草地上,周青正坐在地面呼吸吐納靈氣,就在這時,昏迷中的殷茅發出一聲驚叫,隨後醒了過來。
醒來後的第一時間,殷茅便發現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周青,他錯愕的打量了周青幾眼,最終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明知故問的開口問了句。
“師父,昨晚是您救了我嗎?”
打坐中的周青睜開眼,並未理會殷茅,而是起身沿著坡上的小路而去。
眼見於此,殷茅哪裡能放過這個好機會,昨夜他追著周青來到這片荒山野林,差點就丟了性命,若非周青相護,眼下的他可能已經是死屍一具了。
在殷茅看來,周青既然救了自己,那就是對自己有幾分在意的,他心中拜師的念頭說不定真有可能成真。
一路上似狗皮膏藥一般貼著周青,兩人沿著山路翻過了幾座山,在中午時分,他們遠遠的看見了一座小城。
“師父,那小城是甲魚縣,半年前我還來過這裡一趟。”遠遠的望著山腳下的小城,殷茅開口介紹了一句。
周青點了點頭,依舊是不說話,自顧往山下走,走了片刻,他突然開口說了句。
“你可知道,如我們這等方外之人並非如你想象中那般逍遙。”
“徒兒不明,還請師父示下。”
殷茅對著周青一口一個師父,還以徒兒自居,在外人看來,他儼然已經是周青的徒弟的,可是自始自終,周青也沒有答應要收他為徒。
“你說跟著我只是為了學一技之長,以便日後有一個賴以生存的手藝,可是你卻是不知,道士捉鬼拿妖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一邊下山,周青一邊與殷茅說著當年在金陵縣那位劉半仙以及那位大法師的慘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