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狼嘯山,周青獨自一人走在黑漆漆的下山路上,行至半山腰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望,發現是那名叫殷茅的土匪。
“高人啊,請留步呀!”
殷茅喘著粗氣追了上來,在離周青不遠時,他開口喊了一聲。
“何事?”看到這土匪的舉動,周青有些不解的開口問了一句。
“高人啊,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高人能答應了我。”
“說說吧,你有何請求。”
就這樣,在周青停下之後,殷茅便開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請求來,他的請求說起來與朱一旦是一樣的,那就是要拜周青為師。
只不過這二人之間打的算盤卻是不同,朱一旦心中的算盤只是想在周青手上學藝,然後為父報仇,救出自己小姑。
而殷茅的算盤則是跟著周青學本事,即便是隻學到一點皮毛,他下半輩子也就不愁吃穿了,因為眼下山寨被毀,為了以後的生活,他必須為自己找一條好後路。
“又是拜師?這一小小的地方,怎麼會接連有人出來要拜我為師?”
聽完殷茅的請求,周青心中疑惑的自語了一句,最終他卻是搖了搖頭,因為眼下的他確實是沒有收徒弟的打算。
即便是要收,也不可能收下殷茅,因為在年紀上來說,對方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大上近十歲的樣子。
“你若是有入道為修的打算,還是去另尋他人為師吧,現在的我並沒有收徒的打算。”
很是乾脆的回了一句,周青繼續往山下而行。
眼見於此,殷茅也不放棄,邁腿跟在了周青身後,因為在他看來,周青是個有本事的人,若是能在對方身上學些皮毛,那一定是受用無窮的。
“您就收下我吧師父,我只求您授我一些皮毛,讓我能有一點驅鬼除邪的小本事,不用在為日後的生計發愁……”
夜路之中,殷茅跟在周青身後,恬不知恥的一口一個師父稱呼著,對於這種厚臉皮的人,周青也不知該如何。
最終,當他來到山腳下的大山澗邊時,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水中。
“師父,您別丟下我一個人呀。”殷茅見狀,開口大喊了一聲,隨後跟著澗面上周青移動留下的痕跡追趕起來。
殷茅邊追邊喊,最終直至追的上氣不接下氣,他才停了下來,其實他還能在追上一程,只不過眼下他面前有一條丈餘寬的支流橫在面前,他無法躍過,只得停下身來。
大呼了口氣,殷茅在漆黑的山林周圍掃了一眼,這荒山野嶺的,眼下也不知追到了何處,狼嘯山已經被毀,在回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望著周青在澗中飄過,留下的漣漪,最終殷茅在水面漣漪平靜下來之時,深呼了口氣,移步往山林中走去了。
林中頗為平坦,殷茅走了一段後,發現了一條小路,他順著小路走了片刻,最終在路邊看見了一間不知荒廢了多少年的破廟。
站在破廟前張望了兩眼,殷茅聽見廟內傳出了幾聲蛐蛐的叫聲,立時便讓他心中放鬆了不少,倘若眼下的廟中寂靜無聲,他肯定會馬上離開這裡。
進了破廟,殷茅在廟門後看到了一些乾枯的雜草,旋即他從腰間取出一對火石,將雜草點燃,然後將廟內一些腐朽的木門窗架在了雜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