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入座。
張山端著二杯茶放在周青與吳老道面前。
“多年未見,吳前輩您還是這般精神。”放下茶杯,張山退到一旁坐下後,盯著周青打量了一番,笑道“這位小弟是前輩您的高徒吧。”
周青聞言,見自己師父點了點頭,旋即對著張山行了一禮“小道周青,見過張道兄。”
張山見狀,連忙回了一禮,和周青簡短的言語了兩句。
從簡短的言論之中,周青能感覺到張山對自己師父極為尊敬,因此,在他和自己交談之時,語氣也是帶著幾分恭敬。
接著,周青在自己師父與張山的言談之中得知,後者身上的傷是前幾天被一隻妖怪所傷。
而吳老道之前喚的那聲雲林道友,是張山的師父,在三個月前失蹤了。
交談之際,中午才吃過一點東西的周青腹中發出了‘咕嘰~’聲響。
“是我大意了,周小道友稍等,我去為你準備些吃食。”張山留下一句話後,便自顧從屋內走了出去。
屋內的吳老道則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屋中某處,一時出神,周青見狀,起身跟在張山身後去了廚房。
……
一夜無夢,第二天天還未亮之時,周青被自己師父搖醒了。
“青兒,該起床練功了。”
“師父,今日放假一天行嗎,我好睏。”
“可以,如果今日你想斷糧一天,那就睡吧。”
雖然心裡清楚吳老道是為了自己好,可週青還是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長嘆。
摸黑套上了一件長衫,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吊腳樓前的空地上有一口大缸,周青走到缸前用其內冰涼的清水洗了把臉,身上的睏意頓時消退了七八分。
抬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周青深吸口氣,雙腿彎曲紮起了馬步。
一個時辰後,東方的天空出現了一抹紅,這時吳老道拉開門從屋內走了出來。
和周青一樣,吳老道在缸邊洗了把臉之後,師徒二人鑽進竹林,走了片刻之後,在山頂上找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此時正好東方日出,師徒倆盤腿坐在空地上,凝神閉目打起了坐。
又過了一個時辰,師徒才從空地上起身,返回了竹林中的木樓前。
從昨夜張山的講述中,他身上的傷是被小王莊內一隻妖怪所致,在問清小王莊的方向後,吳老道領著周青下山了。
沿著昨天的官道走了七八里路,師徒倆來到了東郭鎮,未作逗留,他們從西邊出鎮,又行了二十多里路,看到了一座依山絆河的村莊。
師徒並未急著進村,而是在河對面的一片田間草地上坐了下來。
“師父,我們修道之人修的是什麼?是不是天底下的修士皆是如您一般,以除邪扶正為己任?”
老道士看了看徒弟,又抬頭看了看天空,過了良久才開口。
“若說修道為那般,為師認為一部分人是為了證道長生,一部分人是為了避世去煩,還有一些人則是把它當做一種生活一種信仰。這世間道藏三千,各修其途,為師所言也不盡然。”
“至於天底下的修士,無論人、鬼、妖,皆有正邪或中立之分,就如同人心一般,各有脾性,不可一概而論。”
對於這番回答,周青是認同的。
“師父證道長生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