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大王子殿下,沒想到老臣千般算計萬般琢磨,終究還是不如您這一招夜闖皇宮,以兵而謀權來的巧妙啊。
您此番,應該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成功便成仁吧?”
老人深深的看了在地上早已昏厥的女兒一眼,隨即看向自己面前的那位大皇子。
他渾身沾滿了血跡,絲絲斑駁的血腥氣味兒從他手中的那把鋒利而銳利無雙的長劍上透出,雙眼帶著絲絲血痕,兇狠而又難以言喻。
“驚擾了丞相,終究是我之過,不過此番前來只是因為父皇突然離世,我大秦王朝無論如何不能失去皇帝,所以懇請丞相為我做保。”
大皇子的聲音顯得極為誠懇,他將手上拿著的那柄長劍收回劍鞘,朝著老人微微拜了一拜,臉上顯現出極為誠懇的神情。
他在整個朝堂之中最為敬重的就是這位老人,其他文武百官在他看起來不過是一派腐儒,胡言亂語。
但是面前的這位老人則不同。
他是現如今南方唯一顯學那位大祭酒閣下的師弟。
雖然聽聞面前這位老人早已被逐出那學說之中,再也不通那奇門妙法,但終究是那個世界的人,他對於大皇子治理國事處理和那些門派以及學術之間的糾紛有極大的必要。
老人嘆了一口氣,他看著面色誠懇的大皇子,嘴角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隨即緩緩地將嘴唇閉合,蒼老的面容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滿頭的白髮更是顯露出他的辛勞。
“您的意思是想要我為您做保,保證先皇立下的繼承人是您?不知是這意思否?
老朽已老,未曾知道大多數道理,所以還請殿下解惑?”
大皇子神色一冷,他抿著薄唇雙目閃現出寒光,看著面前的老人,隨後張開嘴唇,一字一頓的說道。
“您當真不明白我所說的道理?”
老人微微搖了搖頭,手中拄著的那根烏黑的雕紋的柺杖似乎顯露出他的無力與疲憊,老人再次雙眼看著大皇子,隨後微微說道。
“老朽是當真不懂大皇子所言,還請大皇子為老朽解釋一下,這做保是何意思?”
老人神態嚴肅而帶著堅定的氣息,似乎他是在向前衝鋒的戰士。
大皇子神色終於抑制不住了,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如果是熟知他的人,恐怕就會知道這是他要殺人的表現。
“孤王的意思是說,想請您為我做保證,保證孤王是先帝立下來的唯一繼承人,是這唯一名正言順能繼承大寶之位的人,如孤王成帝。
孤王必將百倍奉還於丞相大人,賞千軍封侯拜相,種種功勞不言而喻,不知丞相考慮好否?”
大皇子一隻手握著腰間的寶劍,面色寒冷而嚴肅的看著面前這位老人。
似乎下一秒他便又將那剛收回劍鞘的那散發著陣陣寒氣的長劍拔劍出鞘,朝著老人的頭顱上便砍上去。
老人微微搖了搖頭,他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大皇子。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老朽明白了,明白了,可是您可曾有先帝立下來的遺詔?”
老人並沒有絲毫害怕,他向前一步,渾濁的雙眼帶著絲絲銳利的光芒,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曾經執掌天下,幫先帝梳理南方亂象的那個無與倫比的丞相。
“孤王沒有遺詔!”
大皇子神色嚴肅,他終於心情有些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