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看似淡定的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臨走是還不忘將自己的形象塑造的高深莫測,神秘非常。【△網 ..】
然而一落到地上,她腳下就是一個踉蹌,然後齜牙咧嘴的半跪在了地上。
直彎著腰喘息了好一會兒,她才甩了甩腦袋艱難的站了起來,馬不停蹄的將周圍的痕跡處理了一下然後離開了汴京。
她以前一向一個人在山林裡生活慣了,這次也直接選擇了野外。
太平王府的人因為她出現時說的話,也只以為她和應天府的人沒有關係,只是被她這樣愚弄了一次心中不甘,卻也因為太平王的命令而不能輕易全部離開汴京去追蹤小土,反倒是讓小土得了機會,將人擺脫了開來。
沒了追兵的日子過得著實是相當的悠閒了。
她那一天雖然很想裝逼的將那裡的人全都處理了,然而青荷的這具身體本身就柔弱的不像話,她自己接手的時間又太短還沒有來得及進行系統的鍛鍊,結果在她將西邊的人悄無聲息的處理完之後,體力顯然就已經有些不支了,她只能率先站了出來,裝完逼就跑,讓對方沒來得及反應,這才逃了出來。
索性那天晚上夜色很黑,那些人只知道那人是個身影纖細的女人,其他更多的資訊就完全不清楚了,於是小土也便光明正大的換了一身十分凸顯女性氣質的衣服,大搖大擺的上了街,並在第二天就抽空進了一次汴京城和君希彌報了平安。
君希彌並不知道那天在城牆之上究竟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他能這麼輕鬆的將信送到應天府路大人的手中,是少不了當時小土在那邊使得調虎離山之計。
也因為這樣,他心中原本對於小土生出的那些旖旎又隱秘的心思也漸漸的淡了下去。
他隱隱覺得,像青荷這樣特別而又肆意的女子,不是他能夠守得住的——他們不適合。
最終,他也只能如同一個溫和的兄長那般,懷著擔憂又祝福的情緒的目送著她離開這汴京城,去尋找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只是偶爾會忍不住將那姑娘遺忘在這裡這裡,又被自己悄悄昧下來的素色手帕拿出來,只是捧在手中看上一眼,就能想起來那時候那姑娘在夜色下看著自己,笑的狡黠又可愛的模樣。
心中總是忍不住會生出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然而卻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君希彌將這塊已經有些舊的帕子小心的疊好放回懷裡,然後又重新掏出一塊帕子,抽出手中的長劍細緻又小心翼翼的擦拭了起來。
——罷,也就是這樣了。就當是鏡花水月,一場奇異的夢境罷了。醒了以後,自然也就是了無痕跡了。
君希彌抿著嘴笑了笑,臉上最終定格在了一個溫和又帶著些許懷念的神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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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婦人蹲坐在河邊的石頭上,一下又一下的洗著手中的衣服。
她周圍三三兩兩的有著幾個年紀相似的女人,大家一邊聊天一邊幹活,臉上洋溢著十分燦爛又淳樸的笑容。
熱烈的笑聲在小河上回蕩,讓估摸著時間找過來接自己的妻子回家的男人臉上忍不住也漫上了一些笑意。
婦人五官端麗,儘管在穿著上和周圍的女人們並沒有什麼差別,然而莫名的,她一舉手一投足間,就總有一股子奇異的味道在其中,看得人舒服無比。
男人笑了笑,慢慢的抬腳從背後接近了婦人。
旁邊早有女人看見了輕手輕腳走過來的男人,卻只是帶著笑意調侃且羨慕的目光看了一眼婦人,就各自默契的移開了目光。
婦人有些驚訝於忽然有些奇怪的氣氛,下一秒卻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猛然回頭,果不其然就看見了立在自己身後的男人,臉上下意識的勾出了一個笑容,臉頰上也泛起些許紅雲,有些嗔怪的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笑著朝周圍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幫著婦人將洗好的衣服收拾了起來,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女人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同伴,不過周圍人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對夫妻的恩愛,當下也只是善意的調侃了幾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婦人這才羞澀的點頭應了一聲。
此時正是黃昏,橙紅色的夕陽將整片天空都暈染成了紅色,看起來霎時好看,婦人望著天邊的雲彩,眼神恍惚了一瞬間,臉上忽然就染上了一絲悲色。
男人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腳步頓了一頓,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又想起……她了麼?”
婦人蒼老卻依舊美麗的桃花眼中漫上了一層水汽。
“已經六年了,我……”
她嗓子哽了哽,口中說出的時間無意間讓男人也是恍惚了一下,隨即感嘆起來。
“是啊,已經六年了。”
婦人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六年了,我總是想著,她雖是沒有回來,卻也不一定是出了事。我總記得她那時候說想要去看一看這個世界,就總覺得她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欣賞著哪裡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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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也越來越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