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璃愣愣的看著,一雙金黃色的狐狸眼中滿是茫然。
他不是什麼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只一眼,他便能看出,這具軀體裡,已經空無一物。
他張了張嘴巴,吃吃道:“死,死了。”
小土按在小狐狸腦袋上的手頓了頓,下一秒又輕柔的撫弄起來。
“嗯。”
“……”
魑璃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
他知道這個女人心思不純。
他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大哥有企圖。
他知道……
他知道她不是個好人。
可他沒有想過,相處了兩年的人就這麼死了。
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慌亂的抬頭看向小土,惶急問道:“是誰?是誰做的?有什麼東西來了嗎?你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
它一張被皮毛的掩蓋的臉上並不能看清表情,可一雙圓溜溜睜大的眼睛中滿是不可錯認的慌亂。
小土感受著他又驚又懼的情緒,不等他問完就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沒有什麼東西,是我做的。”
她心中說不上來有什麼感覺。
似乎有一點兒失望,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魑璃還是個孩子,他心中再是不喜歡冷秋水那也已經和她相處了兩年。
兩年的時間足以讓冷秋水在他心中的印象由一個陌生的壞女人變成一個認識的女人。
她想著,同時魑璃怪她的話,她將他送回妖界以後和自家哥哥再也不見他就是了。
反正……反正紙鳶的願望已經完成了。
她這樣想著,眉目間卻不由自主的冷了下來。
溫熱的感覺忽然從手心裡出來。
她手指動了動。
魑璃小狐狸正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著她的手心,彷彿是安慰。
小土低頭,長髮垂下來,在她眼前投下了一片陰影。
“你做什麼?”
小狐狸歪了歪腦袋,看起來可愛極了,圓溜溜的大眼睛閃了閃,一派的天真,又似是帶了三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