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表示她並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程思齊瞬間就被她理直氣壯的神情震驚到了。
見程思齊情緒恢復了正常,小土冷不丁來了一句:“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關於那個女人?”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臉上帶著一些漫不經心的神情,顏色偏淺的瞳仁裡跳躍著極為冷漠的光芒,就好像她只是隨口這麼問了一句。
程思齊原本微笑的神情一僵,然後垂下了頭。
小土輕笑了一聲,從善如流的換了話頭。
“說起來,我剛剛出去散步的時候還碰巧見到她了呢。”
——她口中的“碰巧”是真是假程思齊心知肚明,否則她也不會特意在房間裡設了結界。
他僵硬的轉了轉眼珠,乾巴巴應了一句:“是嗎。”
“是的呢。不過看起來,她最近過的不大好呢。”
——豈止不大好,簡直慘的不能再慘了。
罪魁禍首側頭瞧了程思齊一眼,抿著牛奶神情極為唏噓。
程思齊嘴角一抽,一瞬間轉開臉有些不忍直視她裝模作樣的樣子。
好半晌,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臉上終於恢復了他平日裡那種矜持優雅的神情,他聲音聽起來十分溫柔——這是這五年來被迫養成的習慣。
“一個月前我在超市門口見過那個女人。”
小土詫異的挑了挑眉,瞬間便想起了那天他回來時有些不對勁兒的樣子,那時她似乎還打趣了一下他。
她看向程思齊,心中不禁生起一些興味。
那個女人?
這個稱呼還真是有意思。
明明剛才還一副不願提起的樣子呢。
程思齊嘴角勾起一個略嫌冷漠的弧度:“她看起來確實過的不大好。”
他抬頭直視著小土的眼睛:“是你做的嗎?”
小土眯了眯眼睛,忽而掩著嘴笑了起來:“哦呀,生氣了嗎?這可真讓人惆悵,剛剛還親熱的叫人家姐姐呢。”
她語氣顯得極為惋惜,然而眼神確實在那一瞬間變得十分冰冷。
程思齊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眼神變化,只是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會生氣。”
他有些苦惱的按了按額角,嘆道:“畢竟已經是無關的人了,只是姐姐這樣肆無忌憚的用一些不屬於人類的手段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小土勾了勾唇角,她自然能辨認出這孩子話中的真情實意,因此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眉目間的冰冷消散了些,漫不經心的將喝完了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放,整個人向後直接倒進沙發中。
“那女人敢對我的人出手,我自然不能這麼放過她。”
程思齊愣了一下,臉頰忍不住有些泛紅。
雖然知道她做這些事是為了自己,可是她這麼直接霸氣側漏的宣告一般的說出來,還是讓他忍不住有些羞澀。
而且“我的人”什麼的,聽起來也太霸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