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風在心給蕭年傑判了死刑。
小土幾乎同時瞭解了他的心思,心中雖然高興,然而卻故意伸著手指戳著蕭千風的胸膛笑眯眯道:“那個蕭年傑可是你的侄子呢。”
蕭千風捉住她作亂的手指,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天家原本就無親,更何況是他這樣尷尬的身份。
若說和他那些侄子們有什麼親情,那純粹是在胡說。
哪怕是那位傳說中對他十分寵愛的親哥哥,想必內心裡對自己也沒有多少親情吧。
蕭千風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小土用力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雲淡風輕的道:“無礙,總歸還有我一輩子陪著你,那些凡人不要也罷。”
蕭千風失笑:“你說的對,我既從未付出的感情,就沒有期待過能得到他們的感情。”
他說著,嘴角的弧度溫柔又溫暖:“我這輩子,唯一交付了全部感情的,只有一個你罷。”
因為剛剛說起的話題不怎麼令人愉悅,他便刻意壓低了嗓子,這會兒又以這麼低沉的聲音說出了這樣的話,其中蘊含的感情便顯得愈加的真摯,那性感的嗓音就好像一把小鉤子一般,一下子就從小土耳朵中鑽進去直接勾到了她的心尖。
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斜睨了神情認真的蕭年傑一眼,只覺得這忽然覺醒了特殊屬性的哥哥簡直會撩的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發覺到小土忽然捂住了胸口,蕭千風抬手將他的手也按了上去,擔憂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雖然現在的墨墨表現出來的手段十分神秘莫測,然而這五年的生活卻實在算不上一個貴女應有的生活,因此一見小土捂住了胸口,蕭千風下意識的就以為是她以前不住落下了病根導致有哪裡不舒服。
小土嘴角一抽,忍不住捂臉,大好的氣氛就這麼被自家哥哥毀於一旦,她表示有些心累。
蕭千風茫然的看著她,一臉很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
這邊這兩個人感情漸入佳境十分幸福,然而整個京城中卻充滿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朝堂上十分平靜,然而站在那裡的每個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平靜下掩藏著的波濤洶湧,只需要一個導火索,就能瞬間引炸了這氣氛。
很快的,這個導火索就出現了。
當張皇后哭哭啼啼的求著皇帝派兵去救二皇子,其他諸位皇子正不遺餘力的摸黑二皇子一派的時候,二皇子忽然回來了。
他是被牛頭山那群土匪主動送回來的時候,連帶的送回來的還有一封書信。
信中的字很醜,很符合一個沒讀過書的粗人土匪的字型,然而當皇帝看到這信中的內容的時候,再一看奄奄一息形容悽慘的二皇子,一個沒忍住當堂就噴出了一口心頭血。
眾朝臣面面相覷,慌亂的被迫退朝。
然而還沒等走出皇宮,關於二皇子被送回來的具體內幕便已經在市井中傳的沸沸揚揚。
原來二皇子在出兵第一天就被困住了,原本是僵持的局面,然而那牛頭山的大當家是個斷袖,他見二皇子相貌清俊,便將其擄了去,關起來醬醬釀釀,竟是直接將人當做了禁臠。
然而這時間也過去了幾個月了,大當家表示再美的美人他也看膩了,因此大發慈悲把人給你送回來了,不用太感謝,畢竟二皇子帶領的禁軍已經成了他們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