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些懷著各色心情的女人都已經離開了何書墨的院子,只獨獨一個素色衣裳的女子臉上掛著一副擔憂的神色在院門口朝裡張望著。
小土嘴角勾起的弧度不禁擴大了幾分,這可真是緣分了,這不是那朵純潔善良的白.蓮花.素心麼。
不知道她在這裡做什麼?小土微微側了側腦袋,她所施的幻術會讓人看到她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十分虛弱的樣子,即便是有人問話,那幻影也會根據問話人的想法說出合理的回答,所以說這姑娘現在站在門口一臉擔心的樣子——莫不是在關心她的身體。
真是好一朵善良的白蓮花。
小土“嘖”了一聲,直接從牆邊翻了進去,然後解了幻術躺回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然而她睡下沒多久,那個從來沒有來過她院子裡的智障蕭年傑竟然破天荒來了一趟。
蕭年傑五官很是俊美,又因為刻意的裝傻而顯出幾分稚氣的天真,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可愛——只可惜這麼可愛的人兒裡面卻是黑的。
小土遺憾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年傑假借要和自己玩的名義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衣服掀起來察看她身體上的痕跡。
等他翻便了小土全身卻沒有發現一絲異樣的時候,他看著小土的眼神中不自覺便有些微妙的變化。
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對於何書墨這個女人的智商蕭年傑自詡是十分了解的,要說她能自己躲過這一場陷害他是決計不相信的,那麼就是有誰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這麼一想,蕭年傑瞬間便有些疑神疑鬼,他已經開始在心中火速的過濾著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當中有誰會背叛自己了。
只可惜,他想了個便,也沒有想出來有誰既知道自己的真實樣子,又有能力破壞自己的計劃。
小土懶洋洋任由這裝傻的男人將自己周身摸了個遍,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紅暈,髮絲有些凌亂的貼在臉頰上,看起來既慵懶又嫵媚。
蕭年傑是個正常的男人,並且是一個因為致力於裝傻從來沒有女人的正常男人,於是當他感受著手下滑膩溫潤的觸感然後再一抬頭看見女人臉頰泛紅的樣子,心中猛然就生出一股異樣的衝動。
他眼睛一眯,很快反應過來然後猛地有些狼狽的鬆了手,小土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隨意將滑落至肩上的衣服提了提,張口毫無顧忌的打了個哈欠,以一種哄小孩兒的語氣道:“姐姐現在有些困,你自己去玩吧。”
蕭年傑最討厭別人把他當做一個傻子,這女人雖然沒有把當傻子,卻把他當做一個小孩,他眯起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厭惡,伸手將小土狠狠推了一把,然後嘟著嘴巴做出一副氣沖沖的樣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小土被他推的直接倒在了床上,胳膊肘在床上磕了一下,她挽起袖子看了一下被撞紅的一片,忍不住嗤了一聲。
這蕭年傑以為這世界是繞著他轉的嗎?
自己故意裝成小孩的樣子還嫌棄別人把他當做小孩,簡直有毛病!
這麼想著,小土忽然頓了一下。
她以為那白素心可能是把蕭年傑當做一個真正的小孩不帶絲毫嘲諷的意味才能入了他的眼,然而她剛剛故意以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說話時他卻依舊十分厭惡。
呵,該不會這白素心竟是直接將他當成一個同齡的正常人來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