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萬萬沒想到堂堂御前指揮使居然還能這麼不要臉,安其祿瞪著眼睛表示自己反應無能。
小土“噗”的笑了一聲,斜著眼睛調侃道:“你見過哪個女子在髮間簪花的?堂堂大女子你也真是好意思說!”
廖靜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煞是不好意思,耳朵尖兒悄悄的的染上了紅色。
小土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
這一日賞梅不過是個小插曲,這之後不久,御前指揮使廖靜便在子虛王爺的王府中發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密室。
密室中有一些似乎是子虛王爺親手寫下的一些卷宗,當這些卷宗擺上女帝的桌案的時候,整個朝堂都震驚了。
聽說,子虛王爺從還未回宮的時候就開始算計。
聽說,女帝先前十分寵愛的安公子竟是子虛王爺的人。
聽說,女帝大半年前受的那次刺殺也是子虛王爺設計的。
聽說,安公子曾給女帝下過毒,是指揮使廖大人及時趕了回來將陛下救了回來。
聽說……
這一天過的十分不平靜——不管是對於被關在宗人府的子虛王安燕婉還是對於朝臣們來說。
這一切的訊息震的眾臣都開始麻木的時候,一個更加石破天驚的訊息從宗人府傳了出來。
這個子虛王爺——不,現在應該說罪臣井燕婉,她竟然不是皇室的血脈!
真正的井燕婉早在五年前便死於一場大病。
面對這一曲折離奇的轉變,眾朝臣們表示自己已經反應無能,只能目瞪口呆。
面對此眾混淆皇室血脈並試圖叛國造反的喪心病狂之徒,宗人府的幾位不大管事的老王爺們竭力要求將其立即處死,以儆效尤。
毫無波瀾的,井燕婉和安其祿以及一眾支援井燕婉的幾個朝臣,一同被下了大獄,明日午時三刻即時問斬。
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小土默默地跑去天牢裡圍觀了一下井燕婉和安其祿。
當然,她這是避開人的耳目獨自去的——雖然最後被廖靜發現了於是也跟了過來。
廖靜在牢房外面守著,小土一個人進了井燕婉待著的那個牢房。
看見小土的那一瞬間,井燕婉狀若瘋狂的撲了過來,然而只可惜被身後的鐵鏈攔住了。
小土欣賞著她的狼狽,嘴角微微勾了勾道:“我的好皇妹,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井燕婉目眥欲裂的瞪著小土,身後鎖在四肢上的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她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嘶啞的一字一句的喊著井錦纓的名字。
小土等了一會兒,發現她除了“井錦纓”三個字就沒有別的話說出來,頓時不悅的皺了皺眉毛,抽出鞭子狠狠地甩了過去。
帶著細微倒刺的長鞭挾著凜冽的呼呼聲從井燕婉的身上劃過,劃破了她胸前的衣服,留下一道帶著肉沫的血痕。
井燕婉悶哼了一聲,充血的雙眼帶著仇恨的光芒狠狠的瞪著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