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求?”
小土念著井燕婉剛剛說出的詞語,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驀地,她臉上的笑意消散的一乾二淨,然後不冷不熱的盯著井燕婉道:“呵,確實是奢求。”
她這話說的,一字一句咬的十分清晰,字裡行間帶著說不出的意味。井燕婉心裡一緊,頭皮隱隱都有些發麻。
玉合茫然的看著女帝一臉的別有深意,站在亭外的井燕婉又是一副色厲內荏的感覺,這奇妙的氣氛讓他下意識的噤了聲。
好半晌,小土嘴角一勾,將早就空了的酒壺拋給井燕婉,似笑非笑的道:“賞你了——這可是孤最寵愛的安公子用過的酒壺。”
井燕婉呼吸一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那些打算被對方看的清清的。
然而下一瞬,小土就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朝著空中喊了一聲:“廖靜!”
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輕飄飄的忽然出現落在了臺階上,然後走上前將女帝打橫抱起。
第一次被廖靜抱著的時候小土還有些不大舒服,然而這麼多天下來,她也習慣成自然的適應了廖靜男子力滿滿的行為。
她神情慵懶的倚在廖靜懷裡並自覺的尋找了一個較舒適的位置,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的任由廖靜將她放在軟椅上,視線再也沒有落在亭子中的那幾人身上。
宮人齊刷刷跪下來唱諾:“恭送陛下。”
亭中靜默了好一會兒,呆愣的眾人才被安其祿不自覺溢位口的呻吟驚醒。
井燕婉拳頭握了又鬆開,最終,她嘴角掛上一抹謙遜的笑意,朝著玉合公主點頭道:“那位安公子……”
她語意含糊的將這句跳過,然後才道:“燕婉在此也多有不便,便不叨擾了。若得閒暇,希望還能有機會與玉合妹妹同遊御花園。燕婉告辭。”
玉合大大咧咧揮了揮手,盯著安其祿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樣子,嫌棄的皺了皺鼻子,招了幾個宮人吩咐道:“將安公子送回去吧。”
幾個宮人面面相覷,玉合不耐煩道:“怎麼?本公主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宮人一臉惶恐的跪下忙不迭請罪,其中一個膽子大一些細聲細氣的問道:“敢問公主殿下,要將安公子送到何處?”
玉合眉頭一皺,道:“他從哪裡來的?”
宮人遲疑了一下:“這……”
看著他猶猶豫豫的樣子,玉合忍不住抬腳踢了他一腳,喝道:“好好說話!吞吞吐吐什麼樣子!”
宮人和旁邊人一對視,咬牙道:“安公子前一段時日被陛下禁足在冷宮裡,原本的未央殿被賜給了廖靜廖大人。”
玉合恍然,苦惱的扯了扯頭髮。
他原本以為皇姐對安其祿很是寵愛,有心想賣好才讓人送回去,但是既然他已經被禁足在冷宮了,那他自然也不必如此多事。
糾結的原地轉了好幾圈,玉合小手一揮:“算了!不管了,就這麼扔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