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牛奶核桃酥了啊。”
二十歲上下的美女列車員推著售賣小車從遠處走來,喊著千年不變的口號。
走到呂慎座位時,小車停下,列車員禮貌地問道:
“先生,女士,需要飲料和零食麼?”
呂慎緩緩抬起頭,墨鏡反射紅光,獨眼審視著列車員始終保持八顆牙齒標準微笑的面龐。
“來兩瓶水。”
“給您,一共十元。”列車員看似隨意的從小車拿出兩瓶礦泉水,遞了過來。
呂慎接過水,把其中一瓶遞給白芯月,漫不經心道:
“這東西有毒吧?”
本來只是一句試探,列車員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光從神情來看,實屬不打自招,表情和小孩子做壞事被抓包如出一轍。
“呵呵呵,乘客您真會開玩笑。”
是哪裡出錯了麼,他怎麼發現我不對勁的,是我今天的妝容不對麼,果然不應該化濃妝。
美女列車員陷入了自我懷疑。
白芯月自顧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咂咂嘴道:“呂慎,毒性還不小咧,你怎麼知道她有鬼?拿水的順序?還是說話有什麼漏洞?難道是因為有人給你傳遞了情報?”
我也想知道!美女列車員內心在嘶吼,她的偽裝明明無懈可擊,而且白髮女怎麼回事,明知道水裡有毒,還全然不顧喝掉。
那可是提取了二十多種魔物的致命毒素混合製成,是毒王之王,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解藥。
就等著白髮女人毒性發作,這次的任務就算完成一半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芯月一丁點事沒有。
空氣中瀰漫大寫的尷尬。
被拆穿身份的美女列車員,處於連續震驚當中。
先是投毒被抓了個現行,然後白髮女人竟然明知道有毒還服下去了,關鍵是,毒藥竟然沒有起到作用。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列車員一時間很難從震驚中緩過神。
他確實是來取呂慎的性命,只不過僱主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把呂慎的詳細資料告知。
在他眼裡,目標僅僅是超凡三級的小角色,暗殺一個人,不會費多大力氣。
沒人告訴他,這次的目標幹掉多少人,也沒人告訴他,這次的目標是比殺手還要狠的狼滅。
或許僱主也知道,如果如實告知的話,他就不會接受這個任務。
列車員殺手只是一個大頭兵,按照僱主的要求刺殺呂慎,酬金是二十萬。
殺手甚至不知道,目標的賞金已經過億了。
呂慎推了推鼻樑上的弱點墨鏡,回答白芯月剛剛提出的問題:
“因為,他的弱點。”
“弱點?”
白芯月打量商品般打量美女列車員。
所謂弱點,就是致命的位置。
人的弱點有很多,咽喉,心臟,肝臟,脖子等等,可弱點幾乎是共通的,生物的弱點幾乎沒有區別,怎麼能透過這些弱點就看出一個人的不尋常呢?
呂慎悠悠嘆了口氣,說出真實原因。
“他是個爺們。”
弱點墨鏡能看穿弱點,倒不是他故意往那裡瞄,就像熱成像,一個女裝大佬,那裡格外明顯,想不看都難。這也是我只有在戰鬥時才戴弱點墨鏡的原因,真相往往很辣眼)
倒不是呂慎歧視女裝大佬,而且在列車上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很難讓人不去懷疑。
稍加試探,對方便沉不住氣,幾乎全招了,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