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慎和我在人類世界快快樂樂生活就好了,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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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外,風景飛逝,車窗倒影著白芯月靠在他肩膀上的白色腦袋,魔物娘睡得很熟,微光透過玻璃,落在完美的側臉上。
嫻靜優美,充滿了誘惑力,讓人忍不住………
想在上面畫個小花貓!
這腦回路也沒誰了。
一分鐘後,呂慎收起馬克筆,非常滿意自己的作品,他在魔物娘臉上畫了個小王八其實是蜘蛛)。
呂慎腦袋後仰,靠在座椅靠枕上。
殺死了李鶴山,清理乾淨寐城的老鼠和地頭蛇,可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對別人來說震驚一輩子的事,在呂慎這裡,和每天早起刷牙一樣稀鬆平常。
雖然做了很多事,殺了很多人,將寐城的天徹底顛覆,從上任寐城到現在,僅僅過去個把月而已。
最大的收穫,就是新結交的夥伴,還有白芯月,不知不覺,他已經不是孤單一個人。
旅途漫長,呂慎的思緒逐漸飄向過往,他來寐城為了父母復仇,可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回想起來,似乎變得十分陌生。
呂慎這個名字,其實是神星會實驗島嶼上的某個研究人員取的。
原先他的名字是,一號,實驗生物一號。
透明的玻璃容器,每天固定時間吃飯,活動,放風,父親和母親永遠穿著白大褂,這些記憶碎片拼湊起來就是他的童年。
還有同樣被某種生物液體浸泡在容器裡的試驗品零號,一個白頭髮的小女孩。
車窗折射出少女臉龐的倒影和記憶中容器裡的白頭髮小女孩重合。
白芯月曾經對易玲瓏說,她和呂慎的第一面隔著玻璃。
確實如此,試驗品零號和一號,之間僅僅隔著一層玻璃。
兩人的命運,其實在很早很早就交織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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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城,被夷為平地的造化塔前,廣場上的火之擁抱雕像宛如天地初來的一道光亮,不管周圍發生什麼,它始終屹立不倒。
白鐵生送完呂慎後漫無目的地遛彎,遛著遛著,不知不覺來到了這裡。
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陷入了沉思。
他認識呂慎的父母,兩人都曾是山海軍團的核心,說起來有些害羞,他甚至暗戀過女方,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你們看看你們的好兒子,連快死的人都不放過,我這麼大歲數,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真是隨根。”
老白坐在雕塑旁,不斷髮著牢騷。
“當初你們背叛山海軍團,也是為了這小子吧,原先我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現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