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的弱點，情感對你來說是致命毒藥，就算你有自愈能力，最後的下場也會是孤獨至死，呵呵呵，你沒有感情這件事，這個魔物知道麼，如果知道，肯定會失望透頂。”
李鶴山摸著手心的蜘蛛摺紙，故意刺激呂慎。
“就這樣你還想要復仇，沒有感情就沒有動力，你復得是什麼仇啊，就算你爹媽現在在你眼前慘死，你不是也掉不下一滴眼淚麼，你就是個笑話。”
李鶴山大言不慚，像被破防般開始廢話一籮筐。
呂慎全程沉默，黑火焰中的獨眼死死盯著李鶴山。
這條老狗已經被逼上絕境，雖然不知道怎麼把白芯月變成了摺紙，但證明對方還有底牌。
強大的寶具？還是隱藏的敵人？
不管哪種，只要擊殺李鶴山，一切謎題都會解開。
呂慎再次啟用狂心經，能量就像被油泵從心臟抽離，充斥全身。
赫爾墨斯之鞋強制啟動，身體承受巨大的痛苦，骨頭開裂，肌腱斷開。
自愈能力介入，在癒合的同時，呂慎承受著足以讓人腦死亡的痛苦。
只要能擊殺李鶴山，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
正準備衝鋒之際，冷庫的房頂被某種東西撕裂，光亮透了進來。
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音在頭頂突然響起。
所有人仰起頭，露出同一種表情。
震驚.jpg。
一架只在動畫片存在的卡通直升飛機緩緩降下，一根繩索降下，正好落在李鶴山手邊。
駕駛位坐著一個戴飛行員半盔的老鼠。
老鼠和直升飛機的材質並不屬於現實中的實質，而是卡通動畫裡的顏色圖層。
就像二次元入侵的三次元世界。
老白揉了揉眼睛，“是我眼睛花了麼？還是有什麼投影裝置。”
“父親，我來救你了。”
在副駕駛，一個雙眼有些不對焦的馬尾少女大聲喊道。
少女不是卡通人物，而是擁有實體的真正人類，在卡通載具中顯得格格不入。
“你就不能準時點麼，廢物。”
李鶴山口吐惡毒話語，握住繩索，身體立刻化作碎碎的紙片。
紙片被一股邪風捲到飛機上，重新匯聚人形。
少女怯生生地拉住李鶴山的裝甲一角，仰頭望著父親的側臉，表情充滿了想被表揚的期待。
李鶴山無視少女，冷冷俯視著呂慎，開口道：
“守夜人，我有很多底牌，但在你面前一個接著一個被粉碎，我不止一次要殺你，都只差一點點，一點點！只有一點點，你特麼是有主角光環麼？”
呂慎獨眼散發陰冷的目光，冷聲道：“是你太沒用。”
“哼！”李鶴山冷哼一聲，“今天就算你贏，就先到這裡，等我歸來之時，寐城將化作地獄。”
說最狠的話，幹最慫的事。
李鶴山催促小女兒，“離開這裡。”
馬尾少女衝卡通老鼠點點頭。
老鼠飛行員操縱卡通直升飛機上升。
上升過程中，馬尾少女順著父親的目光朝下看去，小聲問道：“父親，如果我殺了那個人，你會表揚我麼？”
李鶴山看了眼女兒，不屑道：“試試看，如果你可以，我會給你買個芭比娃娃。”
這種一看就是敷衍的話，卻讓馬尾少女精神一震，突然幹勁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