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各個城市的龍頭老大對此習以為常，臉上甚至掛著欣賞藝術品的表情，彷彿這獨特的儀式只有他們能理解其中奧秘。
復古墨鏡倒映著灰王枯槁佝僂的身影，呂慎邁前一步，他覺得灰王可以去死了。
身後傳來慘烈身子入土的低沉聲音。
“你就別做無用功了，那女人是自願的。”
呂慎回頭，看到用風劍當柺杖的白鐵生。
“你怎麼來了？”
“老頭子來看看熱鬧，死亡覺悟獻祭女人右手的習俗持續很久了，傳說是因為灰王小時候總被他老孃扇嘴巴子，慣用手是右手，所以才有這種習俗，死亡絕悟開啟時，會挑選身世悽慘的女人，敲定合約，女人自願失去一隻手，獲得一生花不完的財富，還可以安個機械義體假肢。”
“雙方自願，不代表合法，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呂慎心中已經把灰王當做目標之一。
不說別的，在寐城地界有這麼一號人物，足以讓人背脊發涼。
大老虎就應該徹底打掉。
殘忍的開幕式，已經讓呂慎對這個老傢伙起了殺心。
老白察覺到呂慎的意思，繼續道：“你如果介入，她什麼都得不到，錢，義肢，不光白白失去右手，還可能會死。”
呂慎撓了撓頭，現實有時就會這樣兩難全。
他摘下眼罩，眼珠落在手心化作猙獰狼牙棒，一棒捅了過去，灰王凌空一指，要用手指擋住狼牙棒。
這也是為了給了呂慎一個下馬威，彰顯自己有多牛逼。
當手指被狼牙棒懟斷之際，灰王才知道自己輕敵了，狼牙棒並非普通武器。
灰王身形騰轉挪移，來到呂慎的背後，想要施以懲戒，兩雙眼睛同時鎖定他。
在守夜人身邊，白髮女人和眼鏡女人目光兇狠狠。
真是毫無破綻。
灰王只能作罷，回到原地，雙手背後，“守夜人，為什麼對我出手。”
呂慎平靜道：“那個女人被你弄哭了。”
灰王捋了捋的鬍鬚，“這是交易的一部分，也是死亡絕悟的習俗，你參加時沒人告訴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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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小聲啜泣，恐懼地看著呂慎，“我是自願的，我母親生病了，需要很多錢。”
灰王聳了聳肩，“你看到了，這是你情我願的事。”
呂慎召喚出【鏡靈】，掏出足夠的錢票票，雙倍於灰王給的。
“燕無魚，劉耳，你們互送這位女士去醫院，如果有人找她麻煩，解決掉。”
呂慎下達命令，燕無魚和劉耳帶著斷手女人離開。
灰王吃了癟，死亡覺悟的習俗被守夜人這麼一攪和，就像個笑話。
灰王看向一旁的老白，蔑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