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哈不下腰,呂慎上前幫他撿起本子,掃乾淨上面的雪,看到狗爬的三個字:
《狂心經》
“怎麼樣,是不是被威武的名字震懾到了,想學不。”老白挑了挑眉,嘴角噙著笑。
當初他給戰法起名時,就衝著狂帥拽去的。
狂心經,品,細細品,多酷的名字,一聽就不是凡品。
呂慎獨眼不悲不喜,看著皺巴巴的書本,上面還有不知名的糊狀東西,有點嫌棄道:“不太想。”
他聽過老白的光榮事蹟,超凡三級時幹掉了災難七級的魔物,正面硬肛那種,還不是一次,是三次。
戰力系統在年輕的老白那裡一直在崩壞,從來沒完善,弄得其他人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老白能做到這種地步,靠的就是一門自創戰法。
也是因為那個戰法,把自己練廢了。
本來呂慎是很想學的,可看到破破爛爛的本子,就像被全班同學傳閱一個月的那啥雜誌,上面搞不清有什麼物質。
有點無從下手,突然不那麼想學了。
“哼!”老白冷哼一聲,“不識貨的小子,這是絕世秘籍,我本來打算帶進墳墓的,要不是看你惹了太多麻煩,才懶得傳給你。”
“那你原先怎麼不教我?”呂慎問。
“原先?原先我怕你練成和我一樣的廢人,可我看你死燃面具用得賊六,狂藥劑也磕了不少瓶,還有那個耗損身體的能力,用了那麼多次,還是活蹦亂跳一點事沒有,我突然想到,也許老子創造狂心經,就特麼是給你做嫁衣的,越想越氣。”
“別生氣,對身體不好。”呂慎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老白了。
“叫我一聲師父,它就是你的了。”老白揚起頭,想表現出傲氣,可抬到一半抬不上去了,脖子就像彈簧,腦袋上下顫抖著。
老白瀟灑過,暢意過,意氣風發過,受同代人崇拜,令敵人恐懼,引領過風騷,推動過浪潮,可以說是那個時代的氣運之子。
曾經的絕世天才,落得如今這種地步,實在讓人唏噓。
“師父。”呂慎不帶任何情緒說出這兩個字。
老白滿臉褶子堆在一起,笑著笑著,就哭了,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快要油盡燈枯的老頭,還能流出這麼多眼淚。
“好,好啊,我的好徒弟。”老白拍了拍呂慎的肩膀,“跟我來,我給你講講狂心經的原理。”
進了屋內,老白拿出小藥瓶,倒出二十多粒一下塞進嘴裡,然後翻開狂心經本子,上面記載了他創造狂心經的心得和經驗。
“你要知道,大腦是保護人體的限制器,如果去掉這份限制,一個沒經歷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也能爆發出超乎常理的力量,但後遺症很嚴重,我在一次危險中,機緣巧合解開了限制器,經過摸索,發現一個在戰鬥中短暫解開限制器的方法,只是這種方法對心臟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老白開始講解原理,並且細心傳授技術要領,他認真講,呂慎認真聽。
“狂心經可以解除大腦對人體限制,透過刺激心臟,從而爆發無與倫比的力量,這股力量是成倍增長,這也是我超凡三級的事故,能斬殺七級災難的依仗,弊端就是非常傷身體,不過對有自愈能力的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比深夜蒙在被裡看小電影還傷麼?”
旁邊白芯月像個小倉鼠一直往嘴裡塞東西,聽到傷身體,立刻含糊不清地問道。
此話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呂慎身上。
呂慎臉黑,話都是她說的,你們瞅我幹什麼,我又沒幹過那種事。
修行之人,腎水要足,在這方面呂慎還是很講究的。
經過老白的悉心傳授,加上本子上的註釋,呂慎很快掌握狂心經的使用方法。
第一次使用狂心經,整個人瞬間變成小紅人,面板就像鐵板,冒著熱氣。
力量直逼超凡五級,足足跨越一個層次,那種耳清目明,全身被力量填滿的感覺太棒了。
這時候他才知道老白曾經多妖孽。
超凡三級斬殺七級災難,全世界大概也只有老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