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契約是怎麼回事？”
白芯月小臉一紅，“沒怎麼回事，就是你死了，我也死了，我死，會把力量給你，是魔物主動和人類簽訂的不平等合約。”
“什麼時候做的？”
“有一天你睡著的時候。”
“......”呂慎無語了。
“也就是說，你的生命會受我的影響，而你的生死卻無法影響到我？”
呂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你並不是賦予了我【蛛絲武裝】，而是因為契約，我獲得了你一部分力量。”
“是的。”白芯月做出乖乖的模樣，小聲回答。
“值得呢？”呂慎問道。
“什麼？”
“不覺得不值得嗎？”
“很值。”
白芯月甜甜地笑了笑，“我是你的所有物，可不能把我弄丟了。”
……
帝都，山海軍團總部，地下十層，在一層半透明的淡白色薄膜上，站立一道筆直的身影。
男人看起來四十歲上下，典型的頹廢大叔，穿著花裡胡哨的西裝，墨鏡卡在鼻樑上，雙眼目光也是十分喪。
他摘下墨鏡，露出鬍渣滿面的頹廢臉龐。
整個人的氣場普通得一塌糊塗，就像街邊小賣鋪摳腳等客人的鹹魚大叔。
左胳膊吊著石膏，右手拄著手杖，不禁讓人懷疑，這人是不是因為太普通，故意給自己加的設定。
“呵呵。”
大叔似乎察覺到什麼，呵呵一笑。
“哎呀呀，事情跟我預測的一樣，那個小子似乎很有問題，你覺得呢，老朋友。”
沒有得到口頭回應，大叔用手杖敲了敲腳下。
薄膜翻動，腳下出現一道深邃不見底的豎形縫隙，那是兇獸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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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腳下的薄膜竟然是巨獸瞳孔，光是一個眼球就佔據了整個軍團總部地下，很難想象藏在地下的本體有多大。
也沒人知道這個巨獸是怎麼埋在軍團總部地下的。
“申淵，你丫怎麼不去死！快點去死，死吧，被刀砍死，被屎淹沒，被女人盤死，怎麼死都行，只要你去死就行。”
地下傳來洪亮而充滿壓迫感的聲音，不斷詛咒著男人。
男人就是山海軍團的司令，申淵，沒想到這麼的...喪和普通。
申淵嘆息一聲，恨鐵不成鋼道：“你啊，就是嘴巴太碎，本來想跟你聊聊使徒的事，看來你還沒準備好。”
說著，申淵敲了敲手杖，從手杖底端，擴散出一圈圈漣漪波動。
那隻巨大的兇獸眼睛，翻著白眼，緩緩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