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慎說著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
這些人還以為他是害怕了。
割掉魔物孃的一隻耳朵,換來和平相處,怎麼看,都是懦弱者的解決之道。
鞋拔子臉的男人上前一步,胸口彆著代表三級超凡者的徽章,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回道:
“若說真有什麼好處,當然是淨化世界從我做起了,你身為山海軍團的一員,職責就是擊殺魔物,把魔物帶在身邊算什麼事啊。”
周圍傳來一陣附和聲。
“是啊,簡直就是瀆職行為。”
“你用化形的魔物暖床麼?山海的名聲就是被你這種奇葩搞臭的。”
“魔物就該死,大戰馬上開始,你怎麼確保她不會臨陣倒戈?”
這些人七嘴八舌,很是聒噪。
呂慎知道,他們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問割掉白芯月的耳朵有什麼好處,僅僅是一句調侃,跟沒有幽默感的人聊天真累。
呂慎懶散道:“據我所知,第七軍團的副軍團長,手下就有很多魔物。”
“你這傢伙,能跟魏軍團長比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區區一級超凡者,剛入門,連炮灰都算不上,還學軍團長圈養魔物,我看你是飄了。”
“呵呵呵呵呵,這人實在奇怪。”
用匕首比住白芯月脖子的男人發出令人厭惡的笑聲,就像用指甲撓黑板。
“只有超凡一級,卻敢來這個地方,這不是送死麼?”
鞋拔子男接過話。
“是啊是啊,簡直就是怪胎,還問有什麼好處沒有,硬要說好處的話,割她一隻耳朵,留她一條命,不就是展現我們的仁慈麼,畢竟同僚一場,也是幫你讓她清楚自身定位,區區魔物,隨時都能要她的命。”
呂慎看了白芯月一眼,小妮子哪有什麼恐懼,一臉的興奮,估計正在做什麼英雄救美的白日大夢呢。
真頭疼。
這些雜碎,要是全殺了,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是山海軍團的人,這裡還是作戰營地,有三位軍團長坐鎮。
不能下殺手,只能小小教訓一下。
“不如這樣,我把你們的門牙打掉,然後繞了你一命。”
從呂慎口中說出的,依舊是不帶感情的話,聽起來匪夷所思,卻一點不像開玩笑。
周圍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驚訝之色,這傢伙,突然這麼狂,區區一級超凡,是找死麼。
白芯月被匕首比著,還是忍不住咧嘴笑,別看這些人的徽章都是二級三級,戰鬥力和農村路邊結隊而行的鴨子沒什麼區別。
她想體驗一把被呂慎救的感覺,一想到那一幕,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匕首男直接動手,毫不憐香惜玉,要割下白芯月的耳朵。
就在這時,呂慎動了,只見一團黑色火焰貼近匕首男,其他人甚至沒反應過來,一個拳頭深深嵌入匕首男臉上,直接搗毀了牙齒,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去。
在匕首男原先的位置,呂慎腦袋冒火,粉碎拳套沾著血,拳縫還夾著一顆牙齒。
呂慎靜靜的站著,維持著【死燃面具】的形態,把魔物娘護在身後。
在看到白芯月被抓住時,呂慎就有了一點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