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館主,你千萬別倒下。”
蔡東要讓王武德經受更多折磨,完好的機械義肢虛握著拳,指縫間延伸出一小截合金刀片,隱秘不可見。
與其說是移動,蔡東更像是飄到王武德面前。
寒光一閃,王武德的兩隻耳朵各開了一道口子,僅憑一層皮連著,才不至於掉落。
“我......”王武德想罵人,下一秒,他的舌頭從中間分叉,血湧似箭。
“這下你就沒辦法投降了。”蔡東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液,“你覺得自己行了,那我們就好好玩玩。”
劉耳大喊抗議:“裁判,他作弊,王館主沒有反抗能力了,快結束比賽。”
裁判就像某屆奧運會的裁判故意針對某個偉大國家一樣,裝聾作啞。
“據說沒了眼皮,人就無法閉眼,就是所謂的死不瞑目,下一個就是眼皮。”蔡東還要繼續的時候,忽然察覺到別人注視,轉頭望去。
觀眾席上,獨眼的守夜人死死盯著自己,眼神充滿了威脅。
在守夜人身邊,帶著中世紀頭盔的小個頭,穿著時尚的清冷大帥比,還有第一場引起關注的白髮少女,每個人的眼神都能刀人,就像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老王們組團了。
蔡東感受到成噸的壓力,如果他動手,後果可想而知,這些人必定會報復。
老子是混元武館未來總教頭,會怕你們這些三教九流。
蔡東給自己鼓氣,自我催眠,對著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王武德飛起一腳,瞄著太陽穴,力求一擊致命。
王武德身體一歪,在被踢到之前,倒了下去,蔡東踢了個空。
“你起來。”
任由蔡東怎麼相激,王武德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子裝暈了,看你怎麼打。
王武德覺得這趟已經值了,起碼他戰勝了纏繞自己多年的夢魘,他再也不會怕混元武館的任何人。
裁判見選手暈倒,只能宣佈比賽結果。
蔡東面容猙獰,對著裝暈的王武德說道:“別以為有守夜人罩著,等著我,我會把你那個破武館夷為平地,據說你有個女兒,我會找到她,把她的頭割下來送給你。”
王武德沒有回應,因為失血過多,真暈過去了。
觀眾席,呂慎獨眼陰沉,殺意籠罩馬帥傳人。
蔡東感受到徹骨寒意,扭頭看了過來,大拇指朝下,“威脅老子,你算老幾。”
他好囂張。
“呂慎,我可以暗殺他。”白芯月小聲道。
燕無魚點點頭,“也可以我來,一發子彈的事。”
就連平時乖乖的劉耳,也忿忿不平道:“我可以瞬移到他家,在他睡著的時候,抹了他的脖子,不留下一點線索。”
“大可不必。”呂慎平靜說道,他盯著蔡東,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這種人,必須讓他活著,因為有時活著比死了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