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選比賽結束後,鐵熊和點炮男相約咖啡廳,聊天聊地,聊彼此,聊對生活的嚮往,聊對未來的規劃。
總之,聊得很嗨。
“熊哥,你還真有閒心,丟了混元武館的臉,竟然還想著和人擊劍,哎呦,怎麼這麼臭,你是比完賽沒洗澡麼?”
兩個大老爺們聊得正開心,陰陽怪調的聲音從鄰座響起。
鐵熊身體一繃,竟然沒發現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大活人。
古怪聲調非常耳熟,鐵熊立刻知道來者的身份。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在志同道合的同伴面前,不能落下面子
強行壓下恐懼,鐵熊鼻青臉腫的臉上擠出尷尬笑容:“這不是蔡老弟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鄰座的陰陽男轉過身子,細長的眼睛吊吊著,就像毒蛇,嘴裡含著一塊方糖,口條不斷挑動著,方糖就像進了甩幹桶。
“哩嚕哩嚕哩嚕哩嚕哩嚕哩嚕哩嚕哩嚕。”
正在展現高超舌技的男人,是混元武館上任總教頭馬帥的唯一傳人,蔡東。
面對在武館地位高出一頭的蔡東,鐵熊只能尬笑應對。
蔡東找他的目的不難猜,他丟了混元武館的臉,這位馬帥傳人肯定要過來施加懲戒。
在混元武館,只要是有人犯了錯,就是蔡東出手的時候,斷手斷腳,打碎兩顆牙,強迫嚥下指甲都是小操作。
有一次,負責打掃衛生的臨時工不小心把水桶弄撒,弄髒了正巧路過的蔡東的鞋子。
蔡東的做法是,把鞋子扔進馬桶裡拿出來,再讓那位臨時工舔乾淨。
等到舔乾淨,再把鞋子送給臨時工,並且威脅臨時工不準辭職,每天都要穿著被馬桶泡過、舌頭舔過的鞋子。
如果看到他沒穿,腿就地打折,以後讓他沒法穿鞋。
蔡東說到做到,他就是那種壞的流膿的天生惡人,只有作惡才能讓他心情愉快。
鐵熊慫下來,垂頭道:“蔡老弟,你看,我這有朋友,等我完事,去找你請罪行不行。”
蔡東自始至終,目光都沒正視過鐵熊一眼,漠然的無視態度,分明就是毫不避諱的把他看做廢物。
鐵熊忿忿不平,卻敢怒不敢言。
咔哧咔哧,蔡東將方糖嚼碎,鄙夷道:“熊哥,你也別不服氣,你自己說說,一個超凡者,被限制超能力,還能把你這位混元武館的三號人物打出屎,這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你說是吧。”
蔡東露出讓人想要守護的邪惡笑容,“你自己也說過,混元武館不需要廢物,可你看看你乾的事。”
鐵熊臉上掛不住了,拍桌而起,“我特麼不是廢物,蔡東,馬帥已經死了,你我都知道,他充其量是個二流武者,你作為他的傳人,又能強到哪裡。”
蔡東笑容不減,沉聲道:“要試試麼,熊哥,輸的人,可是要吃點自己的手指,下面那個,啊對了,我忘了,你好像就好這口,哈哈。”
含沙射影,殺人誅心。
“蔡東!你特麼的,給老子爬!!!”鐵熊再也忍不了,掄起拳頭朝著蔡東臉上鑿去。
“呵呵。”
金屬鐵拳根本沒能碰到蔡東,他的身體就像羽毛,飄到門口。
作為回禮,一個金屬小物件划著拋物線掉進鐵熊面前的咖啡杯。
鐵熊看了看右手義肢,小拇指不翼而飛。
半截金屬小拇指露出咖啡杯液麵。
“熊哥,畢竟是同門,今天就這樣吧,我會給你擦屁股,以後在混元武館,你要唯我馬首是瞻,懂麼,別在丟武館的臉,下次我說到做到,可不光光是手指這麼簡單,呵呵。”
蔡東往鐵熊下面瞄了瞄,冷笑一聲,離開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