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幫雖然吃的是李氏集團的餉,可這次行動完全是老大吳男自己的主意。
別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做,別人不敢殺的人,他敢殺,別人不敢惹的人,他敢惹。
想當初,吳男就是一個從窮山溝出來的窮苦男孩,來到寐城,也是從ktv打雜的做起,是一步一步莽到現在這個位置。
現在他每年還會回窮山溝,開的是大奔,享受的是那些窮鬼看他的目光,羨慕嫉妒恨。
他智商或許不及那些經商參政的聰明人,若是比莽比兇狠,寐城還真沒有幾個能比過他。
十五歲便跟著李氏太子李天策,當時李天策駕駛名牌跑車,闖了紅燈,撞倒了一位正在過人行橫道的老太太。
他聽到這件事,潛入病房,拿枕頭捂死老太太,讓李天策免了破費一大筆錢,他也賺到了第一桶金,五千塊。
他記得很清楚,李天策修車花了兩萬多,上下打點又花了很多錢。
可老太太家裡沒獲得一分錢,那老太的兒子各種奔波打官司,可惜李氏上下串通一氣,申訴無門。
最後走投無路,竟然找上李天策,是他吳男,幹掉那個傻子。
那件事過後,他得到了李天策的賞識。
得知靠山死了,吳男心裡也是憋著一口惡氣,好不容易攀上了大腿,竟然讓人掰折嘍。
這他能忍麼,不能。
這一次,他要用守夜人的人頭,做成踏板,再往上爬一爬,幫李鶴山報了殺子之仇,何愁不被賞識。
白鐵生知道這位斧頭幫老大的稟性,形容的話,就是一條惡犬。
就算你不招惹他,惡犬也會追著你屁股咬。
之前吳男跟著李天策混,李天策死了,做出這一舉動也不意外,想必是想借著這事,攀上李鶴山的高枝。
白鐵生目光冰冷道:“饕餮街有饕餮街的規矩,只要動手,我就滅了你。”
吳男臉色變了變,對於饕餮街之主的威脅,他還是不敢無視的。
而且撕破臉,他不光面對白鐵生,還要面對四天王。
熊貓鐵匠,曼娘,魏老三,趙四,這四人,哪個都不好惹。
吳男看了一眼獨眼守夜人,氣不打一處來,之所以這麼淡定,原來是因為有人罩著。
“守夜人,這事沒完。”吳男撂下一句狠話,朝著呂慎惡狠狠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帶人離開。
斧頭幫這夥人來得快,去得也快,烏泱泱一群人像浪潮一樣退去。
饕餮街重新恢復肅靜。
“謝謝。”呂慎向白鐵生致謝。
“你沒一斧子劈了他,就是很給我面子,要知道,破壞規矩,要比制定規矩簡單一萬倍。”白鐵生笑道。
“所以,你不光是古董店老闆,還是這裡的主人?”白芯月終於意識到老頭的身份。
白鐵生笑而不語,意思很明確,我就是老闆,驚不驚喜。
呂慎沒什麼表態,對老白的身份,他早就猜到一二,山海的人,有很多寶具,還有幾個實力不俗的手下幫襯。
如果他不是饕餮街的話事人,也想象不到誰會是了。
“什麼?”白芯月露出失望的表情。
白鐵生眉毛一挑道:“怎麼,你這小妮子好像不太滿意?”
白芯月實話道:“我聽了很多關於饕餮街的傳聞,以為這裡的主人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英雄人物,可是,你好弱啊,心跳比常人慢很多,只是個普通的糟老頭子。”
白鐵生直接傻眼,臉色頓時不好,“這誰家的熊孩子,會不會說話,帶走帶走。”
“你看,還不讓說實話,你就是很弱啊,而且快死了。”白芯月補了一刀。
白鐵生感覺扎心,咂咂嘴道:“小娃娃懂個屁,要不是我姓白,你也姓白,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想當初我可是無雙猛將,如同長坂坡的趙子龍,七進七出......”
白鐵生正回憶光輝歲月,身後的四天王臉上都露出尷尬的表情。